沈長歌突然無言以對。
捫心自問,慕珩的所作所為的確讓她曾有過微微的心動,只是她自己習(xí)慣性地否認(rèn)罷了。
一段沒有結(jié)果的感情,不如從未開始。
沈長歌收回那些旖旎的思緒,問“小五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最近,似乎總是在為他說話?”
小五的目光閃爍了一下,道“小姐多慮了,奴婢只是實(shí)話實(shí)說。”
沈長歌的目光轉(zhuǎn)移了方向,“我知道你心里也有許多事,所以,我?guī)湍悴榈搅四愕某鹑恕!?
聽到這話,小五顯然激動了,她緊緊攥著雙拳,肩膀有些顫抖,問“是誰?”
小五始終記得,在她五歲的時候,有一個黑衣人殺了她的父母。
那時的她躲在角落里,目睹了這一場血腥,記住了這場仇恨。
之后,她才被人賣到了殘生樓,取名小五。
沈長歌沒有直接回答小五的問題,她緩聲道“等你有了報仇的實(shí)力,我自然會告訴你。”
在沈長歌看來,小五是一顆硬石頭,需要不斷的磨礪之后,才能成為一顆珍珠,而目前,正處于磨礪階段。
小五漸漸松開了拳頭,“是?!?
阿碧從外面走來,對沈長歌道“小姐,晚膳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。”
沈長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就去前廳了。
沈長歌的目光掃過桌子上的菜肴,然后看向一旁的沈安。
今日的沈安正襟危坐,面色平靜,前幾日的他,可是根本不屑與沈家人一同用膳。
難不成被沈易教訓(xùn)了一次,懂得為人處世了?
沈長歌可不覺得,沈安是轉(zhuǎn)了性子,且靜觀其變吧。
畢竟事情已經(jīng)翻篇,沈易也不打算再提起,他說了一句“吃吧?!?
許老太太面露慈祥的微笑,對沈安道“安兒,這排骨湯最是滋補(bǔ),你的手受傷了,該多喝喝。”
沈安應(yīng)聲“嗯?!?
沈長歌一直在默默觀察著沈安的神色,在她看來,越是正常,就越是反常。
許老太太年紀(jì)大了,越發(fā)貪戀親情,在她心里,孫子孫女都是一樣的,雖然沈安不爭氣,那也是沈家的子孫。
而她并不知道,自己一心疼愛的孫子對她們所有人起了殺心。
沈安舉杯敬向沈易,謙卑道“父親,之前是兒子少不經(jīng)事,做錯了許多事情,還望父親原諒。”
沈易雖然面色嚴(yán)肅,但沈安畢竟是自己的兒子,心里早就原諒了,他也端起一杯酒。
許老太太笑道“都是一家人,談什么原諒不原諒的,家和萬事興?!?
沈安再側(cè)眸看向沈長歌,他使出一個真誠的笑容,對她敬了一杯酒,道“長歌,我們之前也有過許多不愉快,但我們終究是親兄妹,喝了這酒,你就莫再與兄長置氣了?!?
沈長歌看著沈安的表情,他真是好一張?zhí)搨蔚哪槹?,要不是她深知沈安為人,差點(diǎn)都要信了。
不過要論起偽裝,這一世的沈長歌不會輸給任何人。
于是,沈長歌也面帶笑意,道“我們是一家人,我怎么會同你置氣呢?只是”
沈安問“只是什么?”
沈長歌的笑意凝固在嘴角,她的目光陰郁,幽幽地看著沈安。
就當(dāng)沈易即將喝下杯中酒的時候,一只貓不知道從哪里撲過來,直接就撲在沈易的手上,打翻了他的酒。
然后,這只貓伸出舌頭舔了舔酒水。
短短片刻時間,貓就倒在了酒漬之中,它的雙眼流出了兩行血流,掙扎片刻,就沒了動靜。
沈易大驚,他從座位上站起來,一臉驚恐,呆呆地看著地上的死貓。
要不是這只貓,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。
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震驚、恐慌、害怕,紛紛丟下了手中的酒杯。
沈易拿過酒杯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