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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易勸慰許氏,“母親,皇上已經(jīng)下了圣旨,我們也只能接受了,你不要太難過了,長歌能夠帶著這份榮寵嫁去北涼,也是她的福氣。”
許氏抹了抹眼淚,她一直握住沈長歌的手,道“什么榮寵不榮寵的?我就這么一個孫女了,你讓我如何舍得她遠(yuǎn)嫁北涼?”
沈長歌一言不發(fā),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。
管家匆匆忙忙地跑進(jìn)來,喊道“老爺,老爺,不好了。”
沈易不耐煩地看去,問管家“什么事了,一驚一乍的?”
管家道“我們府外面,來了很多北涼人!”
沈易驚聲,“北涼人?”
沈長歌聽到“北涼人”三字的時候,臉色有了些許變化,她也隨之看向外面。
這時,赫烈從門外走進(jìn)來,他一身黑衣,外面披著一件獸皮披風(fēng),襯托出他的凜凜威風(fēng)。
他眼睛里帶著得意,一步一步朝沈長歌走來,停在了沈易的面前。
赫烈笑道“沈大人,不要慌張。”
沈易好歹也是一品太傅,如何忍受得了北涼人包圍沈府,他怒道“赫烈將軍,你這是何意?”
赫烈劍眉橫飛,不怒自威,他道“陛下選定了沈小姐為和親之人,我作為北涼使臣,自然有義務(wù)保證沈小姐的安全,直到她抵達(dá)北涼。”
這話的意思就是明晃晃的監(jiān)視了。
赫烈可不敢小瞧沈長歌這個女人,萬一她逃走了,那他花費(fèi)這么大功夫,豈不是得不償失?
沈易掃視赫烈身后的北涼人,問“這就是你包圍沈府的理由?”
赫烈反駁道“沈大人誤會了,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了,是保護(hù)。”
他將“保護(hù)”二字說的很重,不容置疑。
沈易拂袖,將手負(fù)于身后,顯然是已經(jīng)動怒了,他捋著下巴的胡須,“我們沈府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北涼人來保護(hù)了?”
赫烈一臉義正言辭,根本沒把沈易這類文臣放在眼里,道“我保護(hù)的不是沈府,而是沈小姐,關(guān)于這事,西周皇帝陛下也同意了。”
若是皇帝同意了,沈易也無話可說,他啞口無言,目光越過赫烈。
赫烈轉(zhuǎn)身看向沈長歌,道“忘了告訴沈小姐,啟程的日子定在了五天后,從今天開始,沈小姐就可以好生準(zhǔn)備著了。”
他頓了頓,眸色幽黑,語氣像是警告,接著道“這可是你們西周皇帝的旨意,沈小姐最好還是乖乖聽話,不要惹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沈長歌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,她輕蔑地看著赫烈,語氣淡然“赫烈將軍多慮了,不過是和親而已,我沒說過不愿意。”
赫烈銜起一抹笑意,說“很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他從沈長歌平靜的面容下,看出了她內(nèi)心的慌張,此時的她,就是強(qiáng)裝出一副鎮(zhèn)定的模樣。
沈長歌直視前方的赫烈,道“我一個小小弱女子,能勞煩赫烈將軍親自保護(hù),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。”
赫烈諷刺道“沈小姐可不是一個弱女子。”
沈長歌的臉色冷冽如冰,語氣沒有半點(diǎn)溫度,“既然赫烈將軍已經(jīng)將來意告知,現(xiàn)在,就請你離開沈府府內(nèi)。”
赫烈轉(zhuǎn)身,離開了沈府的大廳。
臨走之前,他刻意看了沈長歌一眼。
待赫烈走后,倒是沈易第一個發(fā)脾氣,他罵道“這都是些什么事啊,一個北涼降臣也敢在太傅府里撒野了。”
沈長歌思慮一番之后,道“估計(jì)赫烈和皇上達(dá)成了某個協(xié)議。”
西周拿了好處,皇帝自然會同意赫烈的條件,用一個臣女去換一場利益,當(dāng)然是值得的。
在沈易眼中,沈長歌并非什么大人物,并不值得赫烈費(fèi)這么大功夫,他提出疑問“那北涼是為了什么?就為了針對你嗎?”
沈長歌回道“父親大可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