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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珩是乘夜離去的,他留給沈長歌的是一夜盛世煙火。
沈長歌從后門回到沈府,路過小竹林時,忽然聽到了小竹林里有什么聲音。
那聲音,不像是風(fēng)聲。
小五也聽到了,她和沈長歌對視一眼。
沈長歌放輕腳步,往小竹林走近了幾步,然后側(cè)耳細(xì)聽,她可不是故意去偷聽的,實(shí)在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。
雖然已經(jīng)是半夜了,但還是有些月光的,隱約可以看見小竹林里面有人影。
沈長歌心想,這大半夜的,難不成是在偷情?看來這人運(yùn)氣真不好,被她撞見了。
淡淡的月光之下,殷嫻兒默默垂淚,她靠在男子的肩頭,柔聲喚道“蕭郎”
被喚作“蕭郎”的人名叫蕭玉。
蕭玉就是之前在園子里唱戲的那個小生。
蕭玉抱著殷嫻兒,眼中無限柔情,道“嫻兒,能夠這樣見你一面,我已經(jīng)很知足了?!?
殷嫻兒如今得到了沈府的當(dāng)家主母地位,就開始懷念起自己失去的愛情,人總是貪心的。
她垂淚道“要不是我父親,我也不會嫁進(jìn)沈府,錯了一步,就是錯了一生,蕭郎,你可知我有多想你?”
蕭玉也是一臉愁容“說到底,還是我對不住你,是我沒有能力阻止你嫁進(jìn)沈府?!?
殷嫻兒抬起頭,雙眼悲涼,“如今,我在這深深后宅,縱有錦衣華服,也始終覺得孤苦無依?!?
蕭玉捧起殷嫻兒梨花帶雨的臉,憂聲問“怎么了?沈老爺對你不好嗎?”
殷嫻兒眸光凄楚,臉色哀怨,“他就算對我好,也不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好?!?
蕭玉握住殷嫻兒的手,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,道“嫻兒,你和我走吧,我?guī)阕?,我們離開京城,去浪跡天涯,好不好?”
殷嫻兒望著蕭玉,她不是不想和自己愛的人浪跡天涯,只是那種貧苦的日子,她真的能夠忍受得了嗎?
想想在沈府得到的,巨大豪華的宅子、下人們的前呼后擁、穿金戴銀的日子
這些東西,殷嫻兒真的可以舍棄嗎?
蕭玉見殷嫻兒有所動搖,繼續(xù)道“嫻兒,你放心,我一定會對你好的,若我辜負(fù)你,天打雷劈?!?
殷嫻兒的心的確有所動搖,自從沈易發(fā)生中毒一事之后,他整個人都變了,夜里不是呆在書房里,就是和他的朋友聚會,幾乎沒有進(jìn)過后院。
她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貌美女子,過的日子卻是獨(dú)守空閨,時間久了,自然耐不住寂寞,便想起自己親手埋葬的愛情了。
蕭郎年輕英俊,比那沈易不知好多少倍,紅杏出墻的念頭一旦產(chǎn)生,就會迅速地生長。
然而,殷嫻兒并不想放棄已經(jīng)到手的權(quán)利,她想全部擁有。
殷嫻兒眼眶通紅,瞬間流下兩行眼淚,道“蕭郎,不是我不愿意和你私奔,只是我若走了,沈府必然會遷怒我父親,我不能讓我的父親收到連累?!?
蕭玉一臉憐惜地看著殷嫻兒,他能夠理解她的苦衷“沈府這種大戶人家,里面的人可都不是善輩,我聽說沈老爺有幾個厲害的妾室,我如何忍心你一個人在這深宅后院?”
殷嫻兒嘆氣道“這日子再不好過,也始終要過下去的;再難熬,也還是要熬下去的?!?
蕭玉緊緊地抱著殷嫻兒,他恨不能將她揉進(jìn)骨血里,道“只要你愿意讓我陪在你身邊,哪怕付出生命,我也會守護(hù)你。”
殷嫻兒貪戀著蕭玉的懷抱,她就是一個自私而又聰明的女人,既舍不得沈夫人之名帶來的榮華富貴,又放不下蕭玉的情愛溫暖。
沈長歌的眼神幽冷,她早就知道殷嫻兒不是個安分的女人,紅杏出墻也就罷了,還在沈府里做這些骯臟下流之事。
這些子風(fēng)流韻事,沈長歌見多了,也懶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