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王府上下都不喜歡楊詩詩,但平日里相處,也只是覺得她小家子氣,上不得臺面,卻想不到她會行偷盜一事,而且還會栽贓嫁禍給他人。
所有人都對楊詩詩指指點點,投向質疑的目光。
不知為何,沈長歌立在那兒,就是光明磊落的世家千金,盡顯名媛風范。
而楊詩詩則是狗急跳墻、畏畏縮縮的破落戶。
這一出對比,眾人更加相信沈長歌的話了。
楊詩詩沒想到事情轉變得如此之快,刀口突然就對準她了,但她還在極力否認。
然而,楊詩詩沒有沈長歌的臨危不亂,更沒有沈長歌的聰明頭腦,越否認,就越暴露自己。
就在這個時刻,沈長歌突然抬起楊詩詩的手腕,讓她的纖纖手指呈放在眾人面前。
楊詩詩自從嫁入王府之后,就一直注重保養自己的外貌,包括手指,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細長白嫩,指甲都是修整平穩。
而現在,楊詩詩的手指甲上卻有些挫傷,崎嶇不平。
這看起來就不像是養尊處優的二少夫人,應有的手指甲。
沈長歌的眸光轉了一圈,回到楊詩詩的臉上,她的語氣不疾不徐,穩如泰山。
道“之前,我與尚書大人在書房對弈之際,就聞到書房里燃燒著一種香料,正是金檀。金檀香味特殊,而且留香長久,非三日不能消散。這尚書府有哪個地方使用金檀,王夫人應該很很清楚。”
王夫人聽到這話,她語氣肯定,直接道“整個尚書府,只有老爺的書房才會燃金檀之香,因因為金檀香可以防止書本起潮。”
沈長歌眉眼宛如月牙,她故作疑惑“可是,我在二少夫人的手指上聞到了金檀的香味。”
楊詩詩聽到這話,心里一陣恐慌。
什么金檀香?她沒什么見識,平日里也不關心香料,自然不知道。
楊詩詩只記得自己在撬鎖的時候,無意觸碰到了一個瓷瓶子難道那里面就是金檀?該死1
她強裝鎮定,反駁道“你胡說!什么金檀香,我手指上根本沒有。”
沈長歌越發氣定神閑,楊詩詩越暴躁,就更意味著她的心虛。看在外人眼里,自然是個笑話。
她的目光輕輕掃過楊詩詩的指甲,道“二少夫人原本有一手完美平滑的指甲,卻因為撬鎖而被損傷,實在是可惜了。至于你這手上是不是沾了金檀香,找個專門的香匠來嗅一嗅,不就真相大白了嗎?”
說到這,眾人心里也明白了大概,他們都是懷揣著一副看戲心情,打量著王府一家人。只是沒想到事情會反轉得如此之快,劇情峰回路轉,跌宕起伏。真是一出好戲啊!
而王府上下,誰也沒想到一場好好的生辰宴會,竟然演變到這個樣子?
香匠還未到,楊詩詩就亂了陣腳,在眾人的目光逼視下,她越發慌亂,開始求助于王潦,哀求道“夫君,你救救我,我沒有,真的沒有”
王潦的眼底是滿滿的失望,他本就不喜歡楊詩詩,出了這件事,他只覺羞恥,便拂袖轉身。
道“楊氏,我原以為你不過是愚笨無知了些,卻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等事情,這一樁樁一件件,實在是讓王府面上蒙羞。”
楊詩詩一直搖頭,“夫君,你聽我解釋,不是這樣的,你不要被小人蒙騙了。”
沈長歌這時才松開楊詩詩的手,她稍稍凝眸。
楊詩詩一路小跑到王潦身邊,她抓著他的衣袖,哀求道“夫君,你要相信我啊,我真的沒有,真的沒有。”
雖然王潦平日里有些優柔寡斷,但只要他鐵了心,便不會再動搖。
他抽出手,推開楊詩詩,沉聲道“你這婦人,品行不端,縱然是我,也救不了你。”
王夫人早就看楊詩詩不順眼了,就想找個機會讓王潦休了楊詩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