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知道的是,他隨母姓為凌,而他夢里喊的也是他的母親,可見他與母親的關(guān)系似乎更要親密一些。
而他已經(jīng)走到了今天這一步,想做什么不能?為何沒把他的母親接回來呢?
沈長歌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,無奈三公子抓得太緊。
她喚了一聲“公子?”
三公子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他緊閉雙眼,默默地將頭靠向她的懷里,然后將身子蜷縮成一團(tuán),
看得出來,他極度缺乏安全感,害怕失去。
“阿丑”
三公子的聲音很細(xì)微,還是落進(jìn)了沈長歌的耳朵里。
她倒是沒想到,在他的夢里,會有她的存在。
三公子似乎有點得寸進(jìn)尺,他死死抱住沈長歌的手臂,貪婪她懷中的溫暖。
沈長歌不喜旁人的觸碰,尤其是男子。
可她喚了幾遍,他都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沈長歌的語氣有些憤怒,她一把推開他,直接叫出了他的大名,“凌潯。”
三公子這才有了些感應(yīng),他漸漸地松開手,身子往角落靠去,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,將臉埋在被子里面。
沈長歌搖了搖頭,她不知三公子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。
她將被子給他蓋好,然后走下了床。
她暗笑幾聲,原來像三公子這樣的人,也會有脆弱的時候。
這一夜,沈長歌坐在窗邊,吹了一夜的風(fēng)。
她這個人心冷,習(xí)慣了見死不救。
三公子醒來的時候,渾然不知道自己昨夜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他看了一圈,沈長歌沒在房間里,心里頓時就急了。
三公子迅速推開門,問門外的仆從,問道“阿丑人呢?”
仆從恭恭敬敬地回道“阿丑姑娘去了廚房。”
三公子不太確信,又問了句:“真的嗎?”
仆從答“真的。”
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三公子此般在意過一個人。
這時候,三公子才發(fā)覺自己是真的很在意沈長歌。
他害怕她突然的消失不見。
多么可惡啊,這才短短幾天,三公子就感覺自己得了一種病,這是患得患失癥,無藥可治。
這日,是西周的燈火節(jié)。
三公子如期,帶了沈長歌前去金寧塔。
就在這一日,他原以為是二人關(guān)系的進(jìn)展,殊不知,卻是她處心積慮的逃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