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看見南宮淳和蘇嫦的事定下來了,她也滿意地笑了笑。
從沈長歌的方向看去,南宮淳和蘇嫦郎才女貌,般配極了。
其實說實話,蘇嫦的容貌算不得什么美人,但她的臉看起來清純無害,很是討長輩的喜歡,一眼看過去,就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,皇后喜歡她也不足為怪。
那云兮呢她真的對南宮淳沒有半點感情嗎?
沈長歌不禁看向云兮。
云兮只不過是有一瞬的驚訝罷了,她的臉色不悲不喜,一如往常。
沈長歌暗嘆,云兮真是個冷美人,喜怒不形于色。
南宮淳轉(zhuǎn)身之前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看了云兮一眼,這個他一直放在心里的女人,這個他為之去謀奪江山的女人,在聽到他和別的女人婚訊的時候,沒有一絲絲的波動,她真真是一副冷心腸啊!
只有云兮自己知道,她剛才舉起酒杯的指尖在輕微的顫抖。
這一場游戲,云兮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,結(jié)束的時候,才發(fā)覺自己也入戲了。
蘇嫦懷揣著滿心歡喜,坐在女眷坐席。
南宮淳是蘇嫦暗戀了許多年的人。她一直相信自己會成為他的妻,如今這一天快來了。
很多女子對蘇嫦投來艷羨的目光,畢竟南宮淳可是未來儲君的極大人選,到時候,蘇嫦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。
而在沈長歌看來,南宮淳迎娶蘇嫦不過是走的第一步棋子罷了,他要牢牢籠絡(luò)蘇家這個母族。
沈長歌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(jī),將南宮奕和三公子交易的證據(jù)曝光。
這個時機(jī)尤其重要,若是提前了,怕是會逼得南宮奕造反,到時候狗急跳墻,而南宮淳這邊又沒有做好準(zhǔn)備
沈長歌的目光凝在手中的酒杯里。
殷嫻兒坐在沈長歌旁邊,她始終擔(dān)心自己與蕭玉的事情,會不會被沈長歌發(fā)現(xiàn)了,便問了句“長歌啊,你上次來請安,我可能多睡了一會,這才沒見你,還望你不要怪罪母親。”
沈長歌微微而笑,“母親勞累,沒什么的。”
殷嫻兒又問“對了,你前段日子都在忙什么,我甚少看見你的人影。”
沈長歌道“我之前在秦月的府上小住了幾日。”
殷嫻兒“原是這樣啊,怪不得我沒看見你。”
她頓了頓,作不經(jīng)意說道“長歌啊,你可知道九姨娘的肚子要生了?”
沈長歌當(dāng)然知道這件事,不過,她對秋笙肚子里的孩子不感興趣,秋笙和她之前的確有過間隙,也得到了應(yīng)有的懲罰。
至于孩子,是生是死,與沈長歌無關(guān)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九姨娘要生了嗎?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。”
殷嫻兒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端詳著沈長歌的表情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端倪,“當(dāng)初,我們一同揭穿了九姨娘的毒計,萬一她生下一個兒子,母憑子貴,那我們”
沈長歌舉杯,淡淡抿了一口,道“母親在擔(dān)心什么呢?現(xiàn)在,你可是唯一的沈夫人。”
殷嫻兒是想借沈長歌的刀殺了秋笙,便一直在把她拉下水,“你不擔(dān)心九姨娘會報復(fù)我們嗎?”
沈長歌是吃軟不吃硬,日子久了,她越是喜歡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,至于這種陰陽怪氣的,著實是人人厭煩。
“要說報復(fù),九姨娘最恨的應(yīng)該是你才對,你都不擔(dān)心,我擔(dān)心什么?”
殷嫻兒笑容有些尷尬,她解釋道“我這不是為我們兩個擔(dān)憂嗎?”
沈長歌含笑,輕聲道“那你想怎么做呢?”
在旁人看來,她們二人有說有笑,相談甚歡。
只有她們自己彼此知道,是暗流洶涌。
殷嫻兒以為沈長歌順著她的心思了,繼續(xù)道“只要九姨娘這個孩子生不下來,你我自然就無后顧之憂了。”
沈長歌早就猜出殷嫻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