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昭寧的眼神里滿是失望。
在她的眼里,南宮奕還是一如往昔那般豐神俊朗,卻莫名讓她感到冰冷徹骨,這樣陌生的感覺啊。
“哪怕我求你,你也不會去救母妃嗎?”
南宮奕不打算和昭寧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,他看向余朝,吩咐道“你親自送公主回宮。”
余朝走到南宮昭寧身側,道“公主,回去吧。”
南宮昭寧還想說些什么,但她看著如斯冰冷的南宮奕,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她冷冷笑了一聲,轉身回走。
南宮昭寧在路過慕容惜的時候,聽到慕容惜低語嘲諷了一句。
“沒想到你在他心中的分量,也不過如此。”
南宮昭寧停下腳步,她眉頭怒意更甚。問“你說什么?”
慕容惜淡淡說了一聲,“公主,我不過是可憐你罷了,現在才明白。”
慕容惜自小就認識了南宮奕,她知道南宮昭寧和南宮奕這對兄妹的感情很好。
可現在看來,南宮奕對南宮昭寧似乎也沒什么感情。
這么多年一直以來,南宮奕和慕容府關系親密。
可到了慕容府落難的時候,南宮奕對之棄若敝屣,恨不得從未有過干系。
慕容惜早該明白的,南宮奕最是擅長一副溫柔情深的模樣,實際上就是一個冷心絕情的人。
對于南宮奕來說,愛侶之情是假的,母子之情是假的,兄妹之情也是假的,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那么,什么是真的呢?
冷漠殘忍才是他俊美皮囊下唯一真實的東西。
慕容惜竟然敢說可憐她?南宮昭寧聽到這話,自然是不舒服的。
她斥聲對慕容惜道“你一個喪家之犬,有什么資格可憐我?”
慕容楓被斬,慕容府被抄家,所有人沒入奴籍,女眷入宮為婢,男丁流放千里只有嫁入王府的慕容惜逃出此劫。
慕容惜似乎早就接受了這個結局,也無所謂失望或者絕望,反而臉上還掛著少許的笑意。
成王敗寇,一切都是定局了。
慕容惜不語,只是微微勾唇,似有若無的譏諷罷了。
她靜靜地轉身,剎那間,芳華畢現。
余朝望著慕容惜的背影,未免有些失神了,這個時候的慕容惜,忽然回到了最初的樣子,讓他心動的那個時候。
然而,余朝是習慣隱忍和壓抑感情的,他察覺到自己失神之后,立刻就收回來了。
他走在南宮昭寧身后,“公主,時辰不早了,宮門馬上下鑰,我們還是快些啟程吧。”
南宮昭寧是被迫離開,但她這次學乖了,不再撒潑,道“走就走。”
回宮的路上,南宮昭寧坐在馬車里,余朝騎馬在前面引路。
南宮昭寧是一肚子的怨氣,在心里將南宮奕埋怨了無數遍,然而她發現自己卻還是無法做到,與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這時候,馬車突然停下。
南宮昭寧對外面問了句“怎么了?”
余朝縱身下馬,走到南宮昭寧面前,道“前面有輛馬車堵在路上。”
南宮昭寧端的還是公主架勢,一臉的氣勢凌人,道“管他什么馬車,直接叫他讓路。”
余朝看見前面馬車上赫然的一個“沈”字,知道是沈府的馬車。
現在慕容府被鏟除,趙貴妃被廢除,南宮奕正是出于風口浪尖上,為人處事必須低調,不然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禍端。
余朝再三度量,對南宮昭寧道“公主,我們等那輛馬車先過去吧。”
南宮昭寧本來就一肚子氣無處發泄,聽到這話就立馬被點炸了,她氣道“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家的馬車,膽敢讓公主讓行?”
余朝隱隱察覺到不好的苗頭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