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的鬼厲。
慕珩的身上不知道添了多少傷,舊傷新傷層層疊疊,早已經(jīng)失去了痛感,他提著劍,一步一步走出了譽(yù)王府的門。
剩下的人都不敢靠近慕珩。
慕珩翻身坐在馬上,揚(yáng)鞭而揮。一騎絕塵消失在眾人面前。
他手里攥著韁繩,眼睛死死盯著遠(yuǎn)方。聲音低沉而暗啞,只有一句話。
“沈長歌,我回來了。”
楚胥正站在高處,望著策馬而去的慕珩,他肅然的面容沒有半點(diǎn)波瀾。
站在楚胥身邊的人,是一個頭發(fā)雪白的男子,他身穿一件寬大的袍子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去,像是幽居山野的道人。
此人名叫清塵。
清塵望著慕珩離開的方向,他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,驚嘆了一句“沒想到,慕珩只身一人,不動用自己的暗衛(wèi),也能從地牢里面殺出來。”
這時,楚胥才打破了自己的沉默,道“于他而言,每一次殺戮,都是最好的歷練。”
楚胥也想到了清塵話里的問題,是啊,這一次,慕珩一個人前來,一個人離開,他手里不是養(yǎng)了一批暗衛(wèi)嗎?
清塵的臉上不知是嘆息還是感慨,他道“這樣的人,最難控制,若不能為王爺所用,最好還是盡快除去。“
末了,清塵問了句“王爺我們要不要再派一批人追殺過去?等他逃回西周了,無疑是放虎歸山。”
楚胥并沒有同意,道“這幾天下來,本王折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,再送一批人去送死嗎?”
清塵的目光雖然只是淡淡地瞥過楚胥,也足以看透他的心思。
“慕珩再厲害,也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,若是王爺對他下重手,未必不能殺了他。”
楚胥的眸光越發(fā)陰郁,難以揣測,“你忘了嗎,他是本王的兒子。”
清塵聽到此話,笑了幾聲,譏諷道“這些年來,王爺對他可沒心軟過,話說回來,這譽(yù)王府已經(jīng)有了世子,慕珩又算得了什么?”
楚胥的臉上籠了一層陰寒,這時候的他,除去歲月的滄桑感,與慕珩確有七分相似。
他雙眸稍稍瞇著,道“等他毒發(fā)的時候,就知道該不該向本王俯首稱臣了。”
楚胥要的,是絕對的臣服。
清塵搖頭,語氣斬釘截鐵,卻道“以他的性子,我看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