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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長歌側(cè)身,看著慕珩,她猶豫了許久,才問了句“慕珩,你相信鬼神之說嗎?”
慕珩的眸子在夜空里宛若璀璨的星子,而所有的星子都只屬于沈長歌一人。
他的聲音清朗干凈,如同天上的月光。
“世間之大無奇不有,一切都有存在的理由。”
沈長歌試探性地問道“如果我說,我不是沈長歌,你會相信嗎?”
話問出口的時候,她的心里忐忑不已。
慕珩不以為然地樣子,道“你是不是沈長歌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是你,而你在我懷里,這就足夠了。”
沈長歌原以為是多么難以啟齒的事情,可是,在他看來卻是無足輕重。
是啊,她是不是沈長歌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就是她自己,至于名字和身份、甚至肉體不過是附加在靈魂之上的外物罷了。
這世上,總有一個人,能夠接納完完全全的你。
沈長歌忽然松了一口氣,她順著慕珩的目光看過去。
遠(yuǎn)處星光點(diǎn)點(diǎn)。
俞南王府。
慕容惜離奇消失之后,嘉麗晚上就經(jīng)常做噩夢。
這夜,嘉麗夢見一張全是血的臉,那張臉慢慢靠近她。
嘉麗從夢中驚醒過來,大口喘著粗氣。
南宮奕睡夢很淺,聽到動靜,就醒來了。
他狐疑地看著嘉麗,問“你怎么了?”
嘉麗滿頭大汗,目光驚恐,解釋道“王王爺,我只是做了噩夢,沒什么、沒什么!”
南宮奕疑心深重,他伸手捏住嘉麗的下顎,道“你剛才一直在說‘別殺我’,你究竟做了什么?”
嘉麗這幾日總是夢見慕容惜的慘狀,她覺得是慕容惜的鬼魂來向她索命,便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“王爺,是慕容惜,慕容惜她陰魂不散!”
南宮奕半瞇著眼睛,問“不作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除了那碗絕子藥,你對慕容惜還做了什么?”
嘉麗神智慌亂,道“我什么都沒做,一切都是慕容惜咎由自取的,誰讓她得罪了沈”
話一出口,嘉麗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,她慌忙止住。
南宮奕何其敏銳,他捕捉到了嘉麗的話,問“沈?沈府的人?是沈長歌帶走了慕容惜?”
嘉麗遮遮掩掩道“不是、不是的,王爺,你不要隨便亂猜了。”
南宮奕輕哼一聲,他握住嘉麗的手腕,漸漸用力,逼問道“你和沈長歌究竟有什么交易,竟然幫著她來對付本王,嗯?”
嘉麗不敢直視南宮奕的眼神,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柔,實(shí)際上比誰都要?dú)埲蹋纳眢w逐漸僵硬,大氣都不敢呼一聲。
“我沒有。王爺誤會了、真的誤會了”
南宮奕眸光變得陰狠,道“真的只是誤會嗎?你要知道,本王最厭惡吃里扒外的東西。”
他一掌推開嘉麗,下了床榻,去了書房。
或許是半夜醒來,精神不振,頭有些暈暈沉沉的,南宮奕揉了揉眉心,他忽然看見不遠(yuǎn)處有一個女子。
那女子身穿淺綠色的曳地長裙,頭上簪了幾朵細(xì)碎的鮮花,女子身段窈窕、迎風(fēng)婀娜。
目光移下去,她的手里拿著一把劍。
女子轉(zhuǎn)過身來,她的臉落進(jìn)南宮奕的眼簾,清冷之中又帶著幾分凜然氣勢。
她對著他的方向,遙遙一笑,姿態(tài)柔情百轉(zhuǎn),喚了一聲“陛下。”
陛下、陛下
南宮奕的頭腦一陣暈沉,這張臉,他從未見過,卻莫名有一種熟悉感,這區(qū)區(qū)一眼,仿佛他們二人已經(jīng)相識多年。
他問出口“你是誰?為何這樣喚本王?”
女子笑意不減,聲音縹緲,道“陛下,臣妾是你的皇后啊。”
南宮奕驚道“什么?皇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