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“姑娘不用擔心,這個地方是安全的,沒有人可以傷害你。”
慕容惜張著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死而不能,她終于體會到了絕望的滋味。
余朝心情平靜了許多,從前的十多年,他只能以一個下屬的身份,遠遠看著她,時到今日,她只是他一個人的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不打擾了。”
說罷,余朝離開了房間,他將門掩好。
余朝囑咐守在外面的婢女,“你要時刻注意著,我怕她想不開,一有動靜立馬告訴我。她喜歡吃的東西,我都寫在了這張紙上。”
他拿出一34dfd310張紙放在婢女手里。
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皇宮。
皇帝病中這段時間,他只讓云兮一個人服侍,連皇后都不見。
云兮心里厭惡極了這個人,若不是他,她的父母不會死,她的兄長依舊還是那個才高八斗、意氣風發(fā)的少年,可如今都成了枯骨。
她多么希望,手里給皇帝喂的藥是一碗毒藥。
皇帝這一病,老了許多,頭發(fā)白了一大半。
他看著云兮年輕的臉龐,忽然問了句“愛妃,你今年多大了。”
云兮道“臣妾今年二十有一了。”
皇帝長嘆了一聲,“真是年輕啊。”
他二十歲的時候,似乎已經(jīng)很遙遠了。
云兮舀了舀碗里的藥,道“陛下,喝藥吧。”
皇帝任由云兮把藥汁喂進他的嘴里,他笑了笑,“朕剛才在想,若是愛妃喂的是毒藥,朕也甘之如飴了。”
云兮的動作有些停頓,她害怕自己的心思被皇帝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陛下最近總是胡思亂想。”
皇帝問“愛妃,你可有聽過一首詩?”
云兮的臉依舊不見半分喜怒哀樂,“什么詩?”
皇帝目光飄遠,喃喃念叨了起來,“春水春池滿,春時春草生。春人飲春酒,春鳥弄春聲。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君恨我生遲,我恨君生早。人歸萬里外,意在一杯中。”
一詩念罷,皇帝又嘆了一聲,“若是朕能在二十年前遇見愛妃,那該多好啊。”
云兮見他這樣一副深情模樣,心里卻是作嘔,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深情,殊不知,他只是把她們當作替身罷了。也難怪當年,母親選擇了父親,沒有選擇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