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歌仔細一看,不過一個月的時光,殷嫻兒整個人都瘦成皮包骨的樣子了,哪里還有半點從前容光煥發的姿色?
殷嫻兒撐著床沿,抬起頭來,道“我沒什么想和你說的,你給我出去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她沒了孩子,許氏和沈易都沒有過來探望,唯獨是沈長歌來了。可是她心知肚明,沈長歌是故意來折辱她的。
沈長歌從來沒有把殷嫻兒當做自己的敵人,因為殷嫻兒還夠不到那個資格。
可是,沈長歌不能容忍,這個愚蠢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對她心懷敵意,所以她一直在等著殷嫻兒作繭自縛,自尋死路。
終于,這場戲要唱完了。
沈長歌不是一個仁慈的人,她就是喜歡看著自己厭憎的人一個個下場凄涼。
她冷不丁說了句“知道你為什么會淪落到如斯地步嗎?”
殷嫻兒的唇瓣在顫抖著,問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長歌的聲音緩緩而來“父親早就知道你與旁人偷情才有了這個孽種,所以,是他在暗中毒害了你的孩子,你的春秋大夢該醒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后,殷嫻兒的臉大為失色,她根本不敢接受這個事實,“不可能的,他”
殷嫻兒自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,不可能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的。
沈易怎么會知道?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?
沈長歌驟然一個挑眸,不疾不徐地敘述著“當初秋笙為了爭寵,給父親下了茵曼草之毒,那毒,會導致男子不育。從你懷孕的第一刻起,父親就知道你背叛了他。”
殷嫻兒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,她一臉不可置信,沈易竟然沒有了生育能力?那這么多天以來,他一直都在冷眼看著她做戲嗎?
天啊,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殷嫻兒自己不知道,她還傻乎乎地沉浸在自己的計劃當中。她是多么可笑的一個人
沈長歌心里嘲諷殷嫻兒也不想想沈易是什么人,那是從一介貧民爬到一品太傅之位的人,他經歷了多少權謀算計,又怎么會被一個后宅女人所騙?她想奪得沈府家產所使用的伎倆,在他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