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朝自知有罪,他只是為慕容惜不甘罷了,她愛了一輩子,到頭來卻是死在了南宮奕的手中。
“可她是無辜的。”
南宮奕一腳踢在余朝的心窩,生生讓他咳出了一口血,“本王的東西,哪怕本王不要了,也容不得旁人覬覦。”
余朝拔出匕首,雙手呈上,道“如果殺了屬下的話,可以表面屬下的忠心,主上大可動手。”
南宮奕不是沒有動過殺心,5c30b4a1他正想接過余朝手中的匕首,身后卻有人攔著他。
“王爺,我們馬上就要起兵了,此時不宜動手啊。”
南宮奕再三思考,最終是垂下了手,“來人,把他帶下去。”
余朝被帶走之后,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從身后走過來。
“王爺,現(xiàn)在最難對付的就是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。”
南宮奕的軍隊要想攻入皇宮,最后一關(guān)就是皇城,而看守皇城的人就是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羅放。
羅放是皇帝的心腹,他只忠誠于皇帝,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收買。這也是最讓南宮奕頭疼的一點。
南宮奕轉(zhuǎn)身看向身后此人,“那么尚書大人有何高見呢?”
這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就是尚書王禪,他取下頭上的帽子。
王禪似笑非笑道“這世上就沒有軟硬不吃的人,如果有,那一定是沒有掐準他的弱點。”
南宮奕道“尚書大人的弱點是你的女兒,可羅放他上無父母、下無子女,他能有什么弱點?”
王禪臉上的笑意散去,“是人總會有弱點的,只要王爺去找。”
南宮奕從衣袖里掏出一個瓶子,道“這里面是半顆藥,事成之后,本王會將剩下的半顆藥送給尚書大人你。”
王禪接過南宮奕的瓶子,“多謝王爺了。”
自從那日皇宮盛宴后,王沅暈倒在林子里,身上并無外傷,醒來之后卻成了一個癡傻之人。
在這個時候,南宮奕卻說他可以醫(yī)救好王沅的病。
王禪實在是走投無路了,只能依附于南宮奕。
其實,王禪也不在意誰會繼承這西周天下,是哪個皇子都無所謂,只要尚書之位還是他王禪的就行。
沈府。
趙嬤嬤將藥給沈長歌喂了之后,沈長歌身上卻突然起了一大片紅疹。
小五趕緊把清虛從睡夢中叫了起來,“李神醫(yī),你這藥究竟有沒有問題啊,小姐她身上怎么起了一大片紅疹?”
清虛淡淡說了句“這是在把體內(nèi)的毒氣排出來。”
小五看著沈長歌滿頭大汗,“可是小姐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。”
清虛“她當然會很難受,這種滋味就如同一萬只螞蟻在啃咬她的全身,從內(nèi)臟到皮膚。而且沈小姐會夢見自己的心魔,唉,希望她能挺過來吧。”
沈長歌雖然是陷入昏迷,但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痛楚,然而這極度的痛楚并不能使她清醒過來。
清虛安慰趙嬤嬤和小五道“只要挺過今夜,就會好了。”
趙嬤嬤抹了抹眼淚,她拿著冷毛巾擦拭著沈長歌的汗,道“小姐,你快快醒過來吧。”
沈長歌的意識卻十分清醒,她像是陷入了一個漫長的夢境里面。許許多多的人都在呼喊著她的名字,卻又不是在呼喊她的名字。
“長歌、長歌”
“錦華、你是錦華,朕的皇后”
兩種不同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腦海,感覺越來越多的水漫上來,漫上來。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。
沈長歌拖著步子,艱難地往前面行走。
她看見不遠處,一座府邸被吞噬在火海之中,府邸的大門前掛著一塊匾額“蕭府”。
南宮奕等人策馬從火海里走出,面上掛著得意的笑容。
火海之中,有一個小女孩瑟瑟縮縮躲在角落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