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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五問清虛“這幾十年來,你就沒想過和你師弟解釋清楚嗎?”
清虛怎么會不想解釋呢?
只不過清塵為人太過偏執,且又太過深愛阿寧,他心里始終認為是清虛不愿意出手相救,才導致阿寧的死。
至于清虛,他心里也的確自責,清塵有句話說的很對,他不是自詡醫術天下第一嗎?如果他的醫術能夠再精湛一點,是不是就可以救回阿寧的性命了?
他嘆聲道“如果能解釋清楚,我們之間也不會變成如此地步了。”
這一份心結,終究是解不開了。
沈長歌差不多了解了清虛師兄弟的過往,這也讓她拿捏住了清塵的一個弱點。
誰能想得到,這一身清風道骨的清塵,卻也是為情所困呢?
她凝眸看向清虛,問“那,你究竟看到多少人在京城?”
清虛捋了捋自己發白的胡須,道“不多,也就十來個人。”
他們師兄弟自小跟隨師父學習醫術,在駐顏方面可是大有成就,哪怕是頭發都白了,身體的每一處肌膚也不能出現皺紋。尤其是清虛,他在此道更甚于清塵。
沈長歌自顧自道“如果楚國是打算對西周出兵的話,不會是清塵的人前來打探,也不可能只是十來個人這自然是來京城找人的。”
她說罷,抬眸瞥了清虛幾眼,“你確定他們是來找你的?”
畢竟清塵是楚胥手底下的心腹,若是楚胥的意圖是慕珩,那么他們來找的人就不會是清虛,而是慕珩
清虛不太理解“郡主這話的意思是?”
慕珩的身世是個秘密,沈長歌自然會為他保密,她掩飾過去“罷了,你先且放寬心,留在郡主府里,他們的人進不來。”
自從發生沈府那件事情后,沈長歌吸取教訓,特意吩咐了一批暗衛守在郡主府的角落里,她培養這一批暗衛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,總得讓他們派上用場。
清虛點點頭,又道“我來這里,還有一件事。”
他也不待沈長歌反應,扯過她的手腕,搭在她的脈搏處。
沈長歌有些疑惑,問“怎么了?”
清虛眉宇間凝著愁絲,他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“郡主最近是不是太過勞累,以至于體內氣息不穩?”
這段時間,是西周易主的更替關鍵時期,沈長歌自然是勞累的,但見清虛這副臉色,難不成是她的病情還沒痊愈,她道“有什么話,你不妨直說。”
清虛臉色不悅,道“你的身子本來就體質寒涼,上次又染了疫癥,本應該好生休養,可你倒好,還罷了,這些就不說了,我開個藥方。”
他提筆寫了一封藥方,交給小五“你拿著這藥方,親自抓藥煎藥,也要親自看著郡主喝完藥。”
小五“好,一定。”
沈長歌癟了癟嘴,“不得不說,你開的這藥,確實太苦了。”
清虛沒好氣道“郡主連死都不怕,還怕苦嗎?”
這大夫啊,最恨這不遵醫囑的患者了,沈長歌就是一個。
沈長歌聳了聳雙肩,“怕,當然怕。”
清虛也是無可奈何,“所以我新開的這份藥方,多了幾分甜味,想必你會喝完的。”
雖然沈長歌和清虛的年紀隔了幾十歲,卻有一種朋友的相處之感,或許這就是忘年之交吧。
又是五日后。
新皇登基,自然會大擺宴席,沈長歌也是必須出席的。
這夜,沈長歌盛裝打扮了一番,帶著小五,去皇宮赴宴。
她心想著,今夜,會不會見到慕珩呢?
會、不會
她心又想,應該不會見到,按照以往慣例,他是不會出席這種宴會的。
快走到乾清宮了,沈長歌看到不遠處有一堆宮女在談論什么,便放輕步子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