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擺手,“不不不老夫怎么會怕呢?只是、只是”
“只是什么?”
在沈長歌的目光迫視之下,清虛只好招了,“好吧,我的確是不想遇見我那師弟?!?
沈長歌嗤笑一聲,“該遇上的還是會遇上的,有什么好怕的?何況,你不是會易容術嗎?”
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清虛,是啊,他可是會易容術的,只要他換一張臉皮,清塵又如何會認得出來?
只不過,他心里還是有點虛啊,沈長歌好端端的,干嘛非要去楚國?
“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(fā)啊?”
沈長歌柳眉一挑,“半個月后?!?
半個月后,就是楚國與西周的大戰(zhàn)時期,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。
這幾日,因為楚國屯兵一事,南宮淳也是忙得焦頭爛額,沒有回府。
夜已經(jīng)深了,御書房內(nèi),幾盞燈火,滿室通明。
南宮淳正在審閱白日里遞上來的奏章,忽聽見外面有什么動靜,他抬起頭來,問“是誰在外面?”
云兮已經(jīng)從門外而入,她并非獨自前來,身后還跟著幾個婢女。
她道“是哀家有些話,想問問王爺?!?
見到云兮的這一刻,南宮淳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,手中奏章倏然掉落。
他遲鈍了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起身走到云兮面前,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,“臣參加太后娘娘?!?
從前,南宮淳若是想見一見云兮,必須得謹小慎微,生怕被什么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現(xiàn)在他們要見一面卻是簡單得多。
畢竟太后要召見王爺,的確是名正言順的,可他們的關系,也只限于這一點的名正言順了,再不能往前邁出半步。
南宮淳的禮節(jié)畢至讓云兮的心頭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覺,曾幾何時,他也會對她如此客套了?
云兮面色淡淡,往前走了幾步,越過南宮淳,她問“此戰(zhàn),王爺有把握贏嗎?”
今日前來,云兮是為了楚國戰(zhàn)事來的,她雖然久居深宮,但這些日子,戰(zhàn)事鬧得沸沸揚揚,她不可能完全不清楚。
如今,她的孩子剛剛登基為帝,根基尚不穩(wěn)固,這楚國又來勢洶洶,讓她心里甚是擔憂。
云兮不知道該去問誰,思來想去,只有南宮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