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歌收起自己的驚訝,看向屏風之后的南宮淳,問道“攝政王為何來我們楚國?”
在她記憶中,南宮淳也是豐神俊朗的皇家公子。
可怎么這還沒有三年,南宮淳似乎憔悴了許多,他的五官沒有變化,只是下巴上留著胡須,徒添了幾分滄桑之意,倒是顯得成熟了許多,少了幾分純良。
是發生了什么,才會讓南宮淳看起來如此模樣?
一看見南宮淳,沈長歌不得不想起了云兮。
云兮,那個被永遠困在深宮的女人,西周最年輕的皇太后。
麗貴妃沉默了一會,對沈長歌道“聽說攝政王來楚國,是為了某種藥材。”
沈長歌滿臉都是狐疑,“藥材?西周地大物博,什么藥材沒有?攝政王為何要來楚國冒險?”
麗貴妃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,道“這本宮怎么知道?也許是為了什么別的目的呢?你自己看看唄。”
大殿之上,楚皇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淳,有些意外,“不知是攝政王親自過來,是朕有失遠迎了。”
從年紀上看,楚皇的年紀都可以當南宮淳的父親了。
從閱歷上看,楚皇當年隨軍馬上打天下的時候,南宮淳估計還沒出生。
可現在,一個是楚國之主,一個是西周之主。
雖然南宮淳只是一個攝政王,但明眼人誰不知道,西周真正的皇帝是南宮淳。
而楚皇眼里,其實根本沒把南宮淳當做是對手,只是眼下不適合再開戰而已。
坐在攝政王的位置上,南宮淳也經歷了許多,為人處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么魯莽。
三年了,唯獨這一次,他做了一件很沖動的事情,就在今日。
南宮淳說著極其官方客套的話語,道“本王親自來,是為了彰顯我們西周的誠意,以使我們二國長久和睦、國泰民安。”
張太傅對南宮淳道“若是不介意的話,王爺大可在外面楚國住上一段時間。”
南宮淳稍稍點了點頭,以作回應。
楚皇的眼角爬了許多笑意,皺紋匯聚在了一起,每一根皺紋里面就夾雜著算計。他揚聲道“今夜,朕要為遠道而來的攝政王舉辦一場盛宴。”
因為麗貴妃就在身側,沈長歌不好明目張膽地偷聽,所以她聽得也不太真切,只聽到了今夜有一場盛宴。
麗貴妃拉著沈長歌的手腕,將她拖離開,問“現在你可以告訴本宮,昨晚是怎么逃出來了吧。”
沈長歌不動聲色地甩開麗貴妃的手,眼角彎了彎,“其實,我根本沒有逃,只是會把握人心而已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沈長歌一邊往前面走著,一邊緩聲道“那個宮女名叫紫月,在皇宮已經快五年了。”
麗貴妃不明白。
沈長歌繼續道“紫月馬上要二十五了,到了二十五歲的宮女,就要被放出宮去。可這些被放出宮去的女子又能干些什么呢?在世人眼里,她們年紀已經大了,又是伺候過皇帝的人,誰敢娶她們?所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孤獨終老、無依無靠。”
“那和你昨晚有什么關系?”
沈長歌反唇相譏,“貴妃娘娘一生都在富貴之巔,怎么會明白這些小宮女的心思呢?”
她就知道麗貴妃不懂。
她道“例如紫月,如果她今年還沒有被皇帝寵幸,她就要被趕出皇宮了。所以我不過是對她說了幾句話而已,就勾起了她的小心思。這可是紫月一生中唯一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,你說她會不會放棄呢?”
麗貴妃也算是明白了沈長歌的意思,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她也可以猜得出來,“所以,你就買通了紫月,讓她代替你,被皇上寵幸。”
“不,娘娘你又錯了。”沈長歌眸光微抬,道“從來都不是買通,而是施舍。我把這個機會施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