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師父來。
緣分就是如此巧妙,張雪兒第一次看見顧詠的時候,就動心了。
顧詠雖為武將,但滿目星辰,面若朗月,穿一身白色的窄袖長袍,像極了一個書生。
可這樣一個長相秀凈的男子,在馬上的時候,卻是英姿颯爽,無人能敵。
張雪兒喜歡喊顧詠“師父”,因為她每次喊他“師父”的時候,他的臉上都會多帶上幾分笑意。
他笑起來很好看,溫潤如玉便是如此了。
如果說愛上一個人,是有理由的。
那么張雪兒愛上顧詠的理由就有很多了。
在他第一次扶著她手上馬的時候,
在他接住從馬上掉落的她的時候,
在他輕輕撩開她額角鬢發的時候,
在他溫柔耐心地和她說話的時候
張雪兒從未見過一個男子,可以溫柔到極致,所以她第一次見到顧詠的時候,就已經愛上他了。
漸漸的,張雪兒發現,顧詠不但擅長騎術,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,尤其是丹青,他有抱負、也要理想,無論得意失意,在他的臉上,都不會有半分戾氣。
無論是何時看見他,他都是美好的,令人沉淪。
他們曾一起走過芳菲漫天的青石小路;
他們曾一起撐傘躲過瓢泊的傾盆大雨;
他們曾一起策馬奔跑過無邊際的原野;
他曾執筆為她作畫,她曾起舞為他蹁躚,他們借著師徒的名義,做著情人的事情。
張雪兒這輩子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,她鼓足了勇氣,與顧詠打了一個賭。
“師父,我們來比試吧。”
顧詠問“雪兒想比什么?”
張雪兒信心滿滿地看著顧詠,“就比賽馬吧,如果我贏了,我要師父你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“好。”
這一場比試,張雪兒贏了,顧詠輸了自己的心。
張雪兒支支吾吾,像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,“我想讓師父去張府提親。”
顧詠心里自然是喜歡張雪兒的,但他同樣明白,他們之間有著無論如何,都跨越不去的鴻溝便是身份的差異。
“如果你不在意我目前僅僅只是一個少將,我一定會去張府提親。”
他們就這樣定下了終身,一個非君不嫁,一個非卿不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