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站在楚玦三步之外的地方,她目光溫柔至極,神情像是在感傷什么。
“二十年了,我終于能夠看見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楚玦看著面前這張臉,他和她太過相似,而她的目光里也滿是慈母對兒子的愧疚,只是不知,為何那一聲”娘“,他就是喊不出口。
楚皇看著眼前場景,道“妙姝,你們母子二十年沒有見面,今日之后,可以永遠團聚了?!?
妙姝這個名字,楚皇已經二十年沒有提及了,而今再次從嘴里而出的時候,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皇后聽到的時候,也是為之一顫。
楚皇的目光始終在妙姝的身上,他找了她二十年、想了她二十年,現在她就出現在他面前。
他已經坐擁天下,為何不能擁有她呢?
皇后陪在楚皇身邊也二十年了,她如何不懂楚皇的心思?
聰慧如她,率先提議道“皇上,既然妙姝已經回來了,她是楚玦的生母,皇上理當給她一個名分,不如就抬她為楚胥的正妻,封南國夫人。”
皇后十分明白,楚皇對妙姝的思念,已經是病入膏肓了,只有這樣一來,才能在禮法上面,阻斷楚皇得到妙姝的心思。
原以為要費一番波折,然而楚皇卻同意了,他道“就按照皇后說的做吧?!?
這倒是讓皇后有些吃驚了,按照楚皇的個性,他不是會強行將妙姝留在宮里嗎?難不成是因為顧及楚玦的顏面?
妙姝跪于楚皇和皇后跟前,叩首一拜,道“臣婦叩謝皇恩。”
楚皇親自走下去,將妙姝扶了起來,道“平身,日后在朕面前,你無需多禮?!?
妙姝略低著頭,似乎有些害怕楚皇。
楚玦看向楚皇“臣敢問一句,皇上是如何找到臣的母親的?”
楚皇道“此事說來話長,你回府之后,自己問你的母親吧。”
楚玦側了側身,走到妙姝身邊,道“那臣就帶母親回家了。”
楚皇的臉色難得如此平和,“去吧。”
楚玦帶著妙姝離開皇宮之后,楚皇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,久久不動。
皇后拿了件披風蓋在楚皇的肩上,“皇上既然舍不得,又為何放她離去呢?”
楚皇道“能看見妙姝平安回來,朕心里已經很歡喜了。比起皇宮,她更寧愿和她的兒子待在一起。而且”
他加了句“妙姝待在譽王府,比待在宮里,好得多?!?
皇后從楚皇的眼睛里看見了癡念,這一刻,她明白了,一個男人真正愛著一個女人的樣子是如何的,那是眼睛有光,像繁星點點一般。
她道“妙姝的性子,確實不適合待在宮里?!?
楚皇轉過頭,看著皇后,道“朕當初說過,你是最適合的皇后,只有你是?!?
是啊,最適合的皇后可她要這個皇后之位,是為了什么呢?
皇后問“那么臣妾想問皇上一個問題。”
楚皇“什么問題?”
皇后的臉色一如往常,甚至是噙了幾分笑意,問出口的“皇上還記得臣妾的名字嗎?”
楚皇記得妙姝的名字,甚至記得她的小名昭昭,連昭華公主的名諱都是因為她??墒撬洸坏米约赫磉吶说拿至?
“皇后,你怎么了?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?”
皇后移開目光,看向遠處天空,“皇上是不記得了吧。”
時隔二十年,楚皇依舊能喚出“妙姝”二字,而他喚不出皇后的名諱。
楚皇啞言“朕”
皇后問“那么麗貴妃呢?臣妾一直想知道,她在皇上心里算什么?”
麗貴妃和妙姝的相貌并不相似,連個性也大為不同,她對于楚皇而言,究竟是真心所愛?還是逢場作戲?
楚皇怔了怔,他幽幽看了皇后一眼,“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