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人。
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袍,衣袖處繡著細碎的花朵,薄唇冷面,氣若寒玉。
妙姝對著樹下的人道“你可以幫幫我嗎?”
她的樣貌是極好看的,比王瑯多了幾分嬌柔,就像梨花一般,美麗脆弱。
這樣的姑娘,天生就容易勾起男人的憐愛。
妙姝剛問出口,她感覺腳下一滑,整個人從樹上跌了下去。
她不由驚呼出聲。
這一動靜,驚起了滿樹的梨花。
樹下的男子下意識伸出雙手,接住了從樹上掉落下來的姑娘。
如同接住了一只靈狐。
剎那間,滿樹梨花飛落。
漫天漫天的花瓣,化成雨,灑在了他們頭發上、肩膀上、身上
妙姝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他的模樣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加起來,都要好看。
她問“你是誰?”
男子冷淡的臉上,有了細微的笑意。
他答“楚胥。”
這時候,王瑯和楚沛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。
他們也看見了這一幕。
妙姝奔向王瑯,她將頭縮在她的懷里,“姐姐。”
楚沛也注意到了妙姝,她的額發上還沾著一些細碎的梨花瓣。
梨花白雪,美人如斯。
王瑯的美是大氣端方,而妙姝的美是柔弱可人,男人們往往會折服于前者的氣質,內心卻忍不住去得到后者的溫柔。
或許從這一刻開始,他們四個人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。
這是注定的一場悲歡。
從這日之后,楚沛和楚胥都記住了這個從梨花樹上跌落的小姑娘。
無論是皇位,還是女人,他們都是競爭對手。
王瑯當時并沒有瞧出端倪,這個時候,她已經和楚沛成親了。
即使王瑯是帶著不甘和怨憤嫁給楚沛的,但她打算接受這個宿命,她可以做他的妻,努力成為一個完美的妻子。
新婚燕爾,總是如膠似漆。
楚沛每日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府里,陪著王瑯。
而這個時刻,妙姝也在。
王瑯似乎什么都會,琴棋書畫、詩詞歌賦,她每一樣都是精通,沒有她不擅長的。
而妙姝似乎什么都不會,她不懂琴棋書畫,也不懂詩詞歌賦,甚至寫不了一手好字。
每次,妙姝永遠都是坐在一旁,靜靜地看著王瑯和楚沛談論天地。
她不說話,也不吵鬧,只是在楚沛偶爾注意到她的時候,她會無意中露出崇拜和羨慕的眼神。
有一天,王瑯正端著安神湯過來,她看見房間里。
楚沛正握著妙姝的手,一筆一筆地教她寫字。
妙姝的字實在算不上好看,她嘆息道“我永遠都不如姐姐,就算是殿下親手教我,我還是寫不好”
楚沛卻夸贊“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。”
王瑯從楚沛的眼神里,看出了一絲成就感。
就像是自己辛苦埋下的種子,終于開出了花。
而妙姝就是這樣一朵花。
楚沛滿足于自己對這朵花的培養。
或者說,楚沛更樂意去等一朵花的綻放。
顯然王瑯不是嬌艷欲放的花,她是一株喬木。
王瑯不止一次目睹著楚沛和妙姝這樣的行為,但她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如果他們不說,她也許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。
可就在一天夜晚。
王瑯看見。
妙姝雙手勾著楚沛的脖子,她踮起腳尖,貼在他的耳畔,絲絲笑意綻放。
她說“姐姐的東西,我也想試試。”
楚沛顯然沉溺在妙姝的溫柔鄉中,他與她相擁相吻,情之所起,不知深處。
那一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