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歌看著葉襄和葉夫人離去,她默然站在原地,沒有一句解釋,也沒有一句挽留。
不該是沈長歌的東西,就算她再努力,也終究得不到。
只是,身體感覺很痛。
阿音這才看到沈長歌下面有汩汩血流,她驚呼道“小姐,你流血了”
沈長歌意識有些模糊,難怪她覺得有些痛呢,原來是流血了。
阿音立即抱起沈長歌,走回臥室,一邊對下人道“不好,快傳太醫(yī)!”
徐柳正在挑選上好的烏雞,準(zhǔn)備給沈長歌熬湯,她聽見阿音的叫聲,趕緊小跑了過來。
她道“王妃這是要生了!”
算算日子,不該是今天的,提前了幾天,眾人有些措手不及。
春花還是個小姑娘,“怎么辦?君雪太醫(yī)和接生婆到了沒?”
阿音將沈長歌放在床上,對春花道“快去告訴王爺。”
沈長歌覺得很痛,比她以往所承受的所有痛苦,都痛。
她后悔了為什么要生孩子很痛很痛。
好在王府事先的準(zhǔn)備做得周全,君雪和接生婆很快就過來了。
至于楚玦,被眾人擋在門外。他急躁問道“為何不讓本王進(jìn)去?”
春花擋在門口“王爺,你不能進(jìn)去,就是不能進(jìn)去。”
就連阿音,也是攔在門口的,她木然冷著一張臉,不打算讓楚玦進(jìn)去。
楚玦要不是看在這兩個是沈長歌的丫鬟,早就動手了。
這時候,管家來勸道“王爺,這婦人產(chǎn)房之地,血氣大,男子進(jìn)去了,不吉利。”
楚玦冷眉一掃“本王才不管吉利不吉利。”
他抬腿就要闖進(jìn)去。
阿音拔劍,攔住楚玦,“小姐吩咐了,任何人不得進(jìn)入。”
阿音欠沈長歌一條命,她只聽沈長歌的。
春花怕這樣下去,阿音可能要與楚玦打起來,就解釋道“小姐說分娩的時候樣貌丑陋,不愿意讓王爺看見她狼狽的模樣,王爺就不要讓奴婢和小姐為難了,且在外面候著吧。”
楚玦的眸色深沉如墨,盯著春花,他漸漸松開了手,退了幾步。
這的確像是沈長歌的意思,她那樣要強的一個人,不愿意被楚玦看見丑陋的樣子,盡管她知道楚玦不在乎。
春花感覺渾身涼意,顫顫巍巍道“小姐還說,她會平安無事的,讓王爺不要擔(dān)心。”
楚玦的臉色冷得嚇人,他什么也沒說,目光始終落在窗戶的位置。
那里面是他的妻,是比他性命還重要的妻!
房間內(nèi)。
沈長歌冷汗連連,她感覺渾身都要被撕裂了,肚子越來越疼,身下是一片血跡。
接生婆喊道“王妃,用點力氣,羊水破了!”
沈長歌也想用力氣,可她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了,整個人虛浮不堪,視線模模糊糊,聽得也不太清楚。
君雪看著,有些急了,“王妃,你可千萬不能睡去,一定一定不能睡去啊!”
接生婆也在一邊勸道“王妃保持呼吸平穩(wěn),用力啊,再用點力”
沈長歌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痛,在這一刻,她覺得天底下的母親無比偉大。
“疼好疼”
比死還要疼。
沈長歌不想生了,她本是死過一次的人,若可以選擇,她寧愿再死一次,也不想生孩子了。
接生婆的手觸及到一大片濕潤的液體,驚道“不好了,大出血了!”
房間外的人聽到屋子里的動靜,皆是慌亂擔(dān)憂。
尤其是楚玦,他的瞳孔滿是血絲,在聽到沈長歌的痛呼聲時,他幾乎要崩潰了,這是他第一次聽到,她在喊疼。
春花本來很擔(dān)心沈長歌的安危,但看見楚玦的模樣,她覺得楚玦的狀況似乎更駭人。
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