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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這一天后,崔逢再也沒來過這個房間。
他命人日夜守在院子外面,不許秋月進出,相當于是限制了秋月的行動。
畢竟他擔心,秋月還能與沈長歌傳遞消息。
秋月覺得這樣也好,如今的她在崔逢眼中,不就是一個暗探嗎?
即便到了此情此境,崔逢并沒有讓下人苛待秋月,一日三餐照舊,她還是崔夫人,他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,將她囚在這一個小院子里面。
秋月不由心嘆,她的大人還是太善良了些。
若是換成沈長歌得知自己親近的人是奸細,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那人。
只是秋月還在期盼著有一天,他能原諒她,能來看看她。
至于崔逢,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調查女子幼童失蹤一案上,他想用忙碌的工作,來遺忘那個女人。
一個月后。
皇城里失蹤的女子大都是云英未嫁的少女,失蹤的幼童也都在五歲以內。
顯然易見,云英未嫁的少女青春貌美,將被賣入風月場所,而五歲以內的兒童尚不知事,那些沒有子嗣的大戶人家,就需要這樣的孩子。
于是崔逢就從買家為切入點,去順藤摸瓜,將背后團隊揪出來。
一個月后,皇天不負有心人,崔逢終于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。
有一名女子從賊子手上逃脫,聲稱自己知道那賊子頭領,那人正是蔣浩麾下的一名小將。
崔逢很快帶人抓住了那名小將,嚴刑逼供之下,小將指控一切都是受蔣浩的吩咐所謂。
這一查,就查到了禁軍統領蔣浩身上。
從前,崔逢和蔣浩有結過仇。
當時還是禁軍副統領的蔣浩,被崔逢彈劾買官賣官、中飽私囊,但這件事情被林昭給壓下來了。
蔣浩懷恨在心,趁崔逢出城之際,埋下伏兵暗殺他。也恰恰是這次暗殺,才讓秋月和崔逢確定了心意。回想起來,往事還歷歷在目。
現如今,崔逢調查人口失蹤一案,查到了蔣浩頭上,蔣浩以為崔逢是蓄意報復,怒上心頭。
蔣浩上次被打了一百杖,屁股上的傷還未痊愈,看見崔逢更是不悅。
“崔大人帶這么多人來我的府上,意欲何為啊?”
崔逢公事公辦,道“有人指控是你指使手下參將,與買主進行交易,那人正是你麾下參將。”
蔣浩叱罵道“天大的笑話,你這是污蔑!”
“是不是污蔑,蔣統領隨本官走一趟牢城營就知道了。”崔逢鐵面無私,冷著臉吩咐手上官差“帶走!”
“崔逢,你敢!”
崔逢從來不懼任何人的威脅,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,不他這輩子就因為一個人,毀了自己的原則,那個人就是秋月。
為了和秋月成親,崔逢答應了沈長歌的條件,大力支持四皇子楚矜登基,他明明知道,這并非先帝的遺詔。
如今想來,真是可笑至極!
崔逢背對著蔣浩,重復了一遍,“帶走。”
蔣浩意圖掙扎,但官差已經將鐐銬拷在了他的雙手上。
“崔逢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抓捕朝廷命官!”
崔逢冷聲“蔣統領還是好好想想,如何招供吧!”
如今人證物證在手,崔逢不怕蔣浩狡辯,他還要將蔣浩從前做過的齷齪事,再次抖了出來。
譽王府。
沈長歌正坐在涼亭里,吃著初夏的西瓜。
湖邊一陣微風吹過,將蓮葉吹得搖搖擺擺。
至于楚玦,則在陪著兩個孩子玩。
就在一周前,楚玦為了學習如何照顧幼兒,還特意去“請教”了駙馬趙淮。
說是“請教”,其實也不是“請教”。
楚玦聽說趙淮育兒有方,便讓人將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