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安德魯清楚,他現在的一舉一動,都被人看在眼里。
要是他今天陪著封以安和鹿晚晚去了白家,只怕明天的各大媒體頭條,都將是他勾連商界巨擘的新聞。
封以安自然也明白安德魯的好意,所以,他才會用心領了安德魯的這份心意!
在安德魯的心里面,封以安一直是個什么樣的人,封以安其實并不知道。
但是,對他而言,在這一次之前,他們兩個人最多只能算是有過交集的校友而已。既算不上是朋友,也算不上是熟人。
對于從前的校友,封以安覺得,安德魯能夠為他和鹿晚晚考慮的這么周到和細致,真的是特別不容易的一件事。
就算是朋友,到了關鍵時刻,還會有倒戈相向、袖手旁觀的人,而安德魯,一個封以安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的一個老校友,竟然可以這么為他著想,確實讓封以安發自心底的有些動容了。
坐在車上,鹿晚晚興致勃勃的問了封以安好多,關于白家現有的一些控股公司的情況,還有各公司的一些經營和發展細節問題。
封以安沒有想到,鹿晚晚除了對化妝和時尚十分精通和了解以外,竟然會對一個公司的運作,也知道這么多。
“這些……你都是從哪里聽說的?再者……你問這些做什么?”封以安一臉好奇的看著鹿晚晚。
鹿晚晚一臉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毛,賣著關子的砸吧砸吧嘴,耀武揚威的斜眼睨著封以安,就是不肯好好的跟他說句話。
封以安笑看著鹿晚晚狡黠的模樣,快速伸出手,一把掐住了她的臉蛋兒。
“哎呦,還跟我賣上關子了!快說,你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?”
封以安下手并不重,只是在跟鹿晚晚逗著玩??墒?,鹿晚晚這細皮嫩肉的壓根兒不吃痛,被封以安這么一掐,緊接著便擠眉弄眼的慘叫連連。
“哎呀!疼疼疼!那你快放開我!哎呀……疼呀!”
鹿晚晚這么一叫,倒是讓封以安有些慌了手腳,趕忙松開手,捧著鹿晚晚的臉蛋兒仔仔細細的給她檢查著。
“怎么了,真的弄疼你了?我不是有意的,是這里疼嗎,怎么辦,我給你吹吹吧!”
看著封以安被她嚇得像個孩子一樣,手足無措,又緊張到不行的模樣,鹿晚晚的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不少。
封以安也是難得的后知后覺,直到看到鹿晚晚忍不住偷著笑,他才發覺自己又被這個鬼滑頭給整了!
“你說你,這都是當媽的人呢,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,一點整形都沒有!楊楊和桐桐都不會像你一樣幼稚!”
封以安說著,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鹿晚晚的眉心。
鹿晚晚快速閃身向后躲了一下,可還是沒有逃過封以安這一記“爆栗殺”。只能委屈又不服氣的一邊揉著眉心,一邊快速開口反駁他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我,楊楊和桐桐要不是因為像你,能從小就跟別的小孩不一樣嘛?人家的孩子都是被父母教育著長大的,他倆倒好,那可是教育著我一路長大的!”
鹿晚晚不說還好,越說越氣!
“人家的小孩子,問的都是學校老師教的問題,作業啦,課外讀物啦,反正就是些小孩子會問的問題。他倆倒是像你,就沒問一個我能回答的上來的問題!”
封以安看著鹿晚晚幾乎就要聲淚俱下的痛訴,楊楊和桐桐那兩個小鬼的不是,一副受盡了壓迫,如今終于翻身當家做主的可憐樣兒,實在沒忍住,撲哧一聲直接笑了起來。
鹿晚晚咬牙切齒,惡狠狠的瞪著封以安。
直到他自覺主動的停了笑聲,收斂起臉上的笑意,義正嚴詞的跟她一起討伐那兩個小鬼的不是,她才好了一些。
封以安真的很好奇,不就是兩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嗎,就算是問問題,能有多難回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