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晚現在忽然有種十分慶幸的感覺,慶幸她平時看得古裝電視劇不老少,不然的話,她都不知道箜篌是個啥!
果然,就算是看沒營養的電視劇,也是可以長知識的!
“嗯,前幾年,我媽在一個拍賣會上,一眼就看中了這扇鳳首箜篌。我和我爸都以為,她就是覺得好看,拍回來擺著當裝飾而已。沒想到,我媽還真的天理迢迢的請來了專業的箜篌演奏家親自教她。只可惜……老師是好老師,學生卻差了點!”
鹿晚晚一邊聽著封以安跟她講以前的時候,一邊緩緩的點頭應著。
直到聽封以安說,他母親在老師和課件都十分完美的情況下,竟然還是一無所成的時候,先是慣性的點了點頭,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。
“你管這樣的琴聲叫……差了點?”
封以安好整以暇的看著鹿晚晚,然后勾了一下嘴角,輕聲回了一句,“不然呢?”
鹿晚晚撇了撇嘴,一副不敢茍同的模樣。
“我雖然不懂音樂,也不了解箜篌,但是,這個琴聲確實很好聽呀!伯母又不是專業演奏箜篌的,不過就是興趣愛好而已,能夠彈成這樣,已經很厲害了!你不要要求那么苛刻好不好!”
封以安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,目光一轉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玻璃房。
“給你科普一下吧!箜篌這種樂器,具有十分悠久的歷史。它音域寬廣、音色柔美清澈,且表現力極強。更重要的是,箜篌具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和神秘感。就像所有其他的樂器一樣,不是一味的努力練習,就一定會有成就,更重要的是天賦!而箜篌則是更加的高處不勝寒,就算有天賦和努力,也不一定就能夠演奏和駕馭箜篌。如果非要形容的話,是宿命吧!”
鹿晚晚的耳邊伴著悠揚的曲調,再聽著封以安的臨時小科普,倒是還挺享受的!
只不過,宿命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有些太玄乎了?鹿晚晚心里這樣想著,但卻沒有說出口。
封以安再次邁開步子向玻璃房走去,眼看著那座玻璃房已然近在咫尺,封以安才悠悠的說了一句。
“剛才那首曲子,不是我媽彈得!”
鹿晚晚剛想追問他,“那是誰彈得”的時候,一家四口已經站在了玻璃房門前,鹿晚晚此時也顧不上發問,想到一會兒將要面對的,一瞬間,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!
隔著一層通透明亮的玻璃,里面的人也已經看到了他們一家四口,最先做出反應的,就是封以安的母親。
她看上去好像十分激動,整個人就像跳蝦一樣,騰地一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,一臉嫌惡的瞪著他們。
可是隨即,她又好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似的,趕忙又裝著行動不便一樣,慢慢的坐了回去。
封以安將桐桐的小胖手,交到鹿晚晚的手中,然后很自然的牽起了鹿晚晚的另一只手,一家四口,自帶BGM就登場了。
“怎么,現在想起來你還有個媽了?”
封以安走進玻璃房,連腳步都還沒站穩,他母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嗆白了他一句。
“我這不是聽說您傷到了,坐飛機才趕回來嗎,您怎么樣了,傷的嚴重嗎?”
封以安就像是沒有聽到他母親剛才那句冷嘲熱諷的話一樣,照舊語氣平和,聽不出任何情緒波瀾的回了一句。
自從走進玻璃房,封以安就一直目不斜視的看向他母親,對于旁邊坐著的那母女二人,他看都不想看一眼,更別說是打招呼了。
可是,封以安可以對那母女二人視而不見,但鹿晚晚卻不能!
剛剛邁進這座玻璃房,鹿晚晚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封以安母親旁邊的那位貴婦,還有她們兩個人對面不遠處,正抱著一扇箜篌向她看來的女人。
得了,破案了!鹿晚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