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歡低著頭,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,跟在金博智的身后剛走進包廂,就被鹿晚晚一把抓住了手腕,直接拉到了她的身邊坐下。
“你怎么了,哭了?”鹿晚晚拉著周歡的手,壓低了聲音,緊張的問了一句。
周歡沒有說話,只是低著頭緩緩的搖了一下。
“那你為什么哭了,出什么事兒了,怎么哭的妝都洗了,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呀?”鹿晚晚緊張的又問了一遍。
周歡還是不說話,依舊是淡淡的搖了一下頭,既不抬頭,也不說話。
鹿晚晚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急了,她握著周歡的手忽然用力,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顧不上放緩放柔故意壓低音量。
“你倒是說句話呀,是金博智欺負你了,是不是?是的話,你就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,我管不了你老板,但我能給你換個更好的老板!”
鹿晚晚這番話雖然是對周歡說的,可她卻昂著脖子,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,充滿了敵意的盯著金博智。
金博智看著鹿晚晚一臉兇巴巴的瞪著他,心里一下子就有些虛了,趕忙轉頭看向封以安,眼神之中盡是求救的意味。
可封以安這個不講義氣的家伙,眼看著他的親老婆正打著他的旗號,欺負他的兄弟,他竟然選擇將頭轉向一旁,避開金博智的目光,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,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。
金博智無奈,兄弟有異性沒人性,關鍵時刻打退堂鼓,他有什么辦法,只能自己來面對鹿晚晚的狂風驟雨!
“我哪有,我怎么敢欺負她!其實,就是因為剛才來的時候,我沒注意,差點闖了紅燈。然后我一個急剎車……她就把……噗……就把口紅擦到了眼眉上!然后她就不高興了……”
金博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,還是忍不住想要笑。
周歡聽到他又提起這件事兒,而且還能笑得出來,就條件反射一樣,倏然轉回頭瞪著他,狠狠地剜了他一眼。
鹿晚晚一聽金博智這樣說,再看周歡這反應,覺得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。可當她低頭再次看向周歡的時候,又看到了她下巴上那觸目驚心的紅斑。
“那我家歡歡這下巴是怎么弄的?你別告訴我,是急剎車的時候撞到車前的控制臺上,才弄成了這樣!”
鹿晚晚雙手捧起周歡的臉,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,撞得能紅這么久嗎?,那得撞得有多重?
其實,鹿晚晚這句也只是隨便那么一問,比剛才追問周歡為什么哭要態度緩和了很多。
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,前一個問題金博智還能對答流暢,這個問題反而把他問的啞口無言了!
“怎么,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你們兩個人不會在來的路上,因為開車別苗頭之類的問題,跟別人打起來了吧?你這下巴……是被打的?”
鹿晚晚越說,越覺得腦子里面都已經有了畫面,她甚至感覺真實情況一定跟她想的一模一樣!
封以安原本一看眼前那副情勢,是從心底里打定主意視而不見、聽而不聞,堅決不能幫著老婆一起欺負兄弟!但也不能為了給兄弟解圍,得罪了老婆,得不償失呀!
可是,架不住他自己這個傻媳婦,一通胡猜,讓封以安都有些坐不住了!
封以安遠遠趁著鹿晚晚雙手捧著周歡臉頰的時候,遠遠的瞥了一眼,他甚至都不用仔細看,就能迅速地分辨出來,周歡下巴上的那塊紅斑,絕對不可能是被打的!
這不是很明顯嗎,就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,周歡那下巴,擺明了就是被人親的!至于那個人是誰,反正不是他就對了!
想到這里,封以安臉上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,目光一轉看向正坐在他身邊,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回應鹿晚晚的金博智。
封以安假裝喝了一口茶水后輕咳一聲,打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