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漢這話倒是讓徐子凌沒有料到,卻也不作掩飾,答道:“正是家師!”
方臉大漢頓時放下了手中長槍,面露喜色道:“哈!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見你使出這翻子拳起式,便知你與恩師關系匪淺。不曾想原來是師弟啊,師弟何不早些自保家門,險些釀成同門相殘的慘劇!”
徐子凌聞言一愣,他只聽師傅說他有兩個師兄,一個姓林在汴梁做教頭,一個姓盧在大名府做一方財主,面前這人顯然不是二者,為何會說是他師兄。
方臉大漢看出了徐子凌心中不解之處,摸了摸臉,解釋道:“師傅想必未同師弟提起過我,我早年犯了些錯誤,被師傅逐出了師門,不過師傅不把弟子當弟子,弟子又怎敢不把師傅當師傅,我這一身本事都是師傅教的,還是得承這份情的。”
徐子凌頓時信了八分,因為之前方臉大漢射的兩箭有些師傅箭法的影子。他喜好劍法而不愛箭法,但師傅并不擅長劍法,他這些年就只學了師傅的拳法,身法,以及一些槍棍功夫,并沒有學那箭法。
一旁的曾密見自己師傅居然是徐子凌的師兄,一時呆在了哪里。
徐子凌看著方臉大漢,問道:“敢問師兄名諱?又為何與這霸凌一方的曾家在一起?”
聽徐子凌提及曾家,曾密等人猛地看著方臉漢子。
看著自己的幾個徒弟的動作,方臉漢子神色一動,答道:“我名叫史文恭,擅長那引弓搭箭之術。”
說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徐子凌額頭上的劍印,見徐子凌擺擺手,便繼續說道:“所以江湖人稱我穿云箭史文恭。當年我窮困潦倒之時,曾家家主對我有知遇之恩,我便留在了曾家做了教師。”
見得兩人竟聊了起來,一旁的方百花長劍一橫,轉身對著老和尚說道:“老禿驢,咱們的賬還沒算完,再來打過。”
不知為何,離方百花越近,徐子凌對方百花的親切、熟悉感越真切,這時真怕她和老和尚又打了起來,連忙喊了一聲:“慢著!”
隨后走到了方百花旁邊,滿臉認真說道:“百花姐,方才聽得你們對話,我知曉摩尼教需要大量糧食,只要你不再與這位大師爭斗,我有辦法讓你們獲得足夠的糧食。”
見少年信誓旦旦的樣子,方百花心中一動,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劍,說道:“是何良策,你且說來看看。”
徐子凌回頭看了看史文恭和老和尚等人,史文恭和老和尚心領神會,帶著曾家幾人和眾和尚站到了五十步之外。
周圍只剩下了摩尼教眾,徐子凌還是看著方百花。方百花明白他的意思,說道:“在場的都是核心弟子,不可能背叛本教,你但說無妨。”
徐子凌點了點頭,說道:“姐姐可知道那花石綱?”
聽到“花石綱”三字,方百花身軀微動,握劍的手也緊了幾分,但沒有說話。
一邊的摩尼教弟子接話道:“你是說劫取花石綱?劫不劫得到,暫且不說,那花石綱也只是些不值錢的花石樹木罷了,如何算得糧食。”
在方百花的印象里,花石綱確實如摩尼教弟子所說那樣,聞言也是看著徐子凌,看他如何解釋。
徐子凌看了她一眼,緩緩說道:“有道是富貴險中求。皇帝老兒喜好丹青字畫那是人盡皆知的事,蘇州應奉局、杭州造作局的官員豈能放過這與皇帝投桃報李的機會。”
掃了一眼眾人,徐子凌繼續道:“所以這花石綱可不止花石樹木,自然還有各種奇珍異寶,值錢的丹青字畫等等。至于如何劫取,我自有辦法,擔保不被發現。你們屆時以這些珍寶換取糧食,不比強搶百姓來的爽快,反正皇帝老兒的多得是,取點來用用又有何妨。”
方百花聽著徐子凌的說的頭頭是道,頓時信了大半,又轉念一想,補充道:“你如何擔保不被發現?”
徐子凌指了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