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后,徐子凌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江寧城。他深知劫取花石綱事關重大,越早謀劃越是妥當。
看了眼這“六朝古都”一眼望不到頭的城墻,徐子凌慢慢走進城去。還未走得幾步,有一人走上前來,問道:“可是徐公子?”
徐子凌輕輕點頭,心里有些驚訝,這摩尼教當真是有些本事,他這一路疾馳而來,身法全力施展,而這摩尼教卻能準確知道他幾時到達江寧。
那摩尼教弟子看出了徐子凌心中疑慮,卻是不敢與他透露教中機密,只是說道:“還請徐公子隨我來,方教士已等候多時了。”說罷,轉身離開。
徐子凌連忙跟上。行至半路,徐子凌忽然問道:“不知百花姐在你教中處何職位?”
那引路弟子答道:“方教士乃是本教圣女,她于教中地位僅在教主之下。”
徐子凌驚訝道:“百花姐竟有如此地位。”
引路弟子輕笑兩聲,不再說話,默默帶著徐子凌往城北的一個巷子走去。
不一會兒,到了一所高墻所圍的庭院之中。這所庭院曾是城中一財主的住宅,后來財主犯了事,被抄了家,這庭院便被充公,最后被摩尼教人買來作為臨時據點。
徐子凌隨著引路弟子走進了正廳,而正廳之中,放有一張偌大地圖。徐子凌進來時,方百花正指著地圖,說著什么。
除方百花外,廳中還有兩人。一人身著黑衣,身材臃腫,面容普通,另一人身著青白長袍,虎背熊腰,劍眉星目,氣勢不俗。
見得徐子凌進屋,方百花停下手中動作,向身旁二人介紹道:“這便是方才所說的那位少年。”
接著也向徐子凌介紹兩人:“此為我教楊副教主,此為我侄子方杰。”說著分別指了指黑衣男子和長袍男子。
三人抱了抱拳,算是打了招呼,同時也在暗中打量對方。二人詫異于少年年紀輕輕卻已登堂入室踏入武學玄關,而徐子凌也驚訝于二人俱是氣勢深沉,想來是都是頂尖高手,這摩尼教果然臥虎藏龍。
方百花看了眼徐子凌,說道:“你正是時候,花石綱已臨近蘇州境內,當早做盤算。你曾說你有良策,此時可見分曉?”
徐子凌搖了搖頭:“百花姐莫急,我須知護送花石綱的人員配置。”
方百花輕哼一聲,說道:“此次杭州造作局運送花石綱借用了漕船六艘,有兩位殿前司制使同一百二十余杭州常備軍護送,另有文官數名。”
人員數量倒是在意料之中,徐子凌輕輕點頭補充道:“其自蘇州沿運河而上,必過常州,揚州,至楚州分流,或轉入淮水于泗州北上入汴水前往汴京,或由楚州北上泗水再去汴梁,其中變數過多,以弟之見,當在護送隊伍抵達楚州之前動手。”
方白花贊同道:“話雖如此,不過在何處動手最為穩妥?”
徐子凌指著地圖一隅,道:“淮安!”
方白花問道:“為何選淮安?”
再次指了指地圖,徐子凌說道:“此為洪澤,附近人煙稀少,其船隊過淮安,入淮水之前,為避免人多的地界,必在洪澤附近休整一番,我等可在此動手。”
方百花又問道:“若船隊不在洪澤休整又當如何?”
徐子凌答道:“那便在運河與淮水交界處動手。若至此處,船隊需停下清點貨物,檢查船身有否損壞,必停留幾許時間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這只是第一步,具體方法還需實地觀察過后再作計劃,而且須做好兩套方案。”
方白花見他說得頭頭是道,心中安定了幾分,說道:“好,那此事由你全權謀劃,有何需要只管吩咐。”
徐子凌也不客氣,點頭道:“好,明日便先去洪澤查看一番。”
……
符離縣客棧中,李師師知道徐子凌身份后,恨不得去江寧與其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