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琴音繚繞,娓娓動聽,徐子凌也聽得入了神,閉目冥想起來。
然一曲未完,卻聽見門外傳來有人吵鬧的聲音。
聽得一年輕的聲音說道:“好你個綠姑,說了把新來的姑娘留給本公子,你卻先讓她先招待別人,是何用意?”
“哎呀陳公子,這不是不知道您要來嘛,聽王公子說您父親讓您在家學文,三日不能出門呢,您咋個今兒就出來了?”
“廢話恁多作甚,趕緊讓那青竹姑娘與我相見,不然別怪我用強了。”
“陳公子也不是不知道閣中規矩,除非客人愿意,哪有半路換人的道理。”
卻聽那公子哥高聲說道:“那本公子便去與他商量一下。”說罷竟直接推門而入。
徐子凌抬眼一看,見一約莫二十左右的一身錦袍的公子哥走進房間,從腰間拿出一張銀票,對他說道:
“兄臺,將青竹姑娘讓于我,這五百兩便是你的了。”
門外一綠衣婦人見狀有些著急,想進入房中,卻被兩個護衛打扮的人攔住。她只得在門口說道:“陳公子,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啊。”
卻聽那公子哥不屑的笑了兩聲:“規矩?不過是有權之人制定來約束你們這些賤民的,于我有何作用。”
公子哥話音未落,卻聽那依舊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說道:“我若是不讓呢?”
公子哥微微一愣,冷冷看著徐子凌:“你小子莫非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?你可知道我是何人?”
少年若是搖了搖頭,看著公子哥,眼中有幾分玩味:“你是何人?”
公子哥頓時神氣十足,嘴角上揚道:“我爹可是江寧府通判兼揚州防御使,與知府王大人是至交好友,在這江寧府,還有不認識本公子的人?”
聞言少年微微笑了笑,說道:“不過是狐假虎威的一個廢物,小爺何必認識你,趕緊滾,別擾了小爺的雅興。”
公子哥漲紅了臉,怪叫幾聲,怒道:“我看你是活膩歪了,來呀,給本公子把他拿下。”
門外兩名護衛聽到主子命令,抬腳走進了房間,直接撲向少年。
兩人剛到桌旁,伸手準備抓向少年,卻見少年身形一閃,站在兩人中間,一左一右雙拳齊出。還未出手的護衛瞬間倒飛出去,恰好躺在公子哥身旁。
公子哥頓時怒不可遏,踢了身邊兩個護衛幾腳:“兩個廢物。”,說著看向少年,咬牙切齒道:“你小子有種,想要玩,本公子陪你玩,你等著。”說罷轉身離開,兩個護衛連忙爬起來,跟上公子哥。
公子哥走后,門外綠衣婦人匆匆走了進來,對少年說道:“徐公子,你讓陳公子折了面子,他必是回去叫人去了。你且聽我一句勸,咱好漢不吃眼前虧,趕緊走吧。”
徐子凌卻是不以為然,回道:“綠姑不必擔心,小子行走江湖,還是有幾分本事的,不管那狗屁公子找來多少人,我要是想走,他們也攔不住。”
綠衣婦人見少年云淡風輕的樣子,嘆了口氣,索性不再管此事,轉身離開。
幾人走后,徐子凌安坐許久,覺得無聊,對著一旁屏風說道:“還請青竹姑娘繼續演奏,我雖不懂音律,方才卻也聽得甚是舒心。”
屏風后面一直宛如局外人的女子聽了徐子凌的話,便又開始演奏起來。
不同于之前輕松婉轉,再次撫琴,女子的曲子似乎帶上了一些別樣的情緒,旋律高低起伏,飄忽不定,宛如一片浮萍,置身風雨之中。
徐子凌自然是聽出了曲子中意境,不免也有些感同身受,回想起了自己與茗夏,當年她一個人跑走,不知她有沒有像自己一樣幸運,遇到了像自己師傅一樣的人,能活得好好的,等他找到她。
他之前本想借官府的力量尋找她,幾番思量過后決定算了。官府尋人的力度甚至比不上摩尼教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