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水上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村子,村民們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官府在剿滅土匪,走上前細看才發(fā)現(xiàn)是水匪在搶劫過往的商隊,水匪人多勢眾,將那偌大的都樓船圍了個兩三圈。
見事不關己,村民們紛紛躲開了,也不敢上前看熱鬧,恐引火燒身。也有一些人跑去報官去了。
有些好事的人站在地勢較高的山坡上,眺望著荷水上的樓船,發(fā)現(xiàn)那些小船上的水匪已經(jīng)開始涌上了樓船,與樓船上的人展開了廝殺。而在荷水上游,又有一只船隊在向南行駛,岸邊也有官軍在奔行,水陸并進,似乎是要救援那樓船。
然而此時樓船甲板之上,徐子凌正在奮力與梁山部眾搏殺。蘇家護衛(wèi)們已經(jīng)倒下近一半了,他們的防線也被迫收縮到了船前的大艙門。
梁山部眾實力雖弱,卻能悍不畏死,徐子凌不斷揮舞著拳頭,凡是被他拳頭擊中的,無不倒飛出去,躺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樓船甲板上,已經(jīng)躺滿了人,失去戰(zhàn)斗力的部眾被緩緩送下船去,新的部眾也在不停的上來。
方叔被晁蓋等人牽制在了下面,與徐子凌一起防守的,還有老五和老六。老八去求援了,算算時間也快到了。
樓船艙室內,眾女與老人躲到了樓船大廳旁的一間貨艙內,這貨艙是平日保管貴重物品用的,艙門比較其他的艙室最為堅硬,所以蘇晚將眾人帶到了這里,鎖上了艙門。
聽著外面的嘶喊聲,眾女都緊張無比,生怕有人沖了進來。饒是蘇晚,也有些擔憂。她雖然經(jīng)歷過一些刺殺,卻沒經(jīng)歷過這上千人的陣仗。
幾女都是靠著墻壁,只有那白發(fā)老人端坐在貨艙中央。蘇晚看著他,說道“張爺爺,您也靠過來一些吧,倘若一會兒賊人沖了進來……”
卻聽老人道“無妨,老夫半身入土之人,有何懼死,若賊人進來,老夫還可為你們阻擋一二。”
蘇晚知道老人表面溫和內心卻很固執(zhí),說一不二,于是不再勸他,如今的情況,也只能選擇信任方叔了。
忽然,貨艙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,接著貨艙門便傳來被猛烈敲打的聲,幾女頓時屛住了呼吸。
并沒有聽到艙門被攻破的聲音,蘇晚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進入艙室內的,但已經(jīng)來不及多想了,她真怕老人為了她們死在這里,當即抽出了護身的匕首,走到了老人身邊。
見到蘇晚站在她身旁,老人嘆息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
“砰!砰!砰!”
艙門再堅固,卻也經(jīng)不起連續(xù)不斷的敲打。
伴隨著一聲震響,一只鋼叉穿透了艙門,艙門裂開成兩半,敲擊聲也戛然而止。
一名紫棠色面皮的大漢拿著一桿鋼叉,大笑著走了進來。
看到鶯鶯燕燕的眾女,大漢看直了眼睛,笑道“這么多的美人兒,若一并捉了回去,論功下來,怎地也有我一個吧。”
見似乎都是些弱女子,大漢索性放下了鋼叉,搓了搓手,向蘇晚走去,走得幾步,那被他無視的老人竟站了起來,擋在他了身前,他抬手一巴掌,直接將老人拍倒在地上。
蘇晚驚叫了一聲,怒急攻心,握著匕首直刺向大漢。
大漢嘿嘿一笑,伸手握住了那匕首的鋒刃,沒有真氣加持,匕首再鋒利,也破不了他的護體真氣。
蘇晚緊緊握著匕首,想要抽出來,卻動不了分毫。
那大漢抓住匕首往身前一拉,蘇晚登時被匕首帶到了大漢的面前,險些撞在他身上。
反應過來的蘇晚連忙松開了匕首,急步后退。
卻見大漢仰鼻吸了吸身前的空氣,露出了陶醉的表情“富裕人家女子身上的味道,可真是讓人喜歡呢。”
蘇晚又羞又怒,威嚇道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你敢碰我一下,必讓你梁山萬劫不復。”
大漢慢慢向她走來,嘿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