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訴我，什么是值得，什么又是不值得？”紙鳶眸光閃了閃，暗淡無光，“我只知道，她是唯一一個讓我掏心掏肺的人，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，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時候，她是第一個站出來替我說話的人。”

“她忘記了我，不記得我，沒關系，我不在意這些，只要失去記憶的她能夠幸福就好了。”紙鳶低著頭玩弄的手上的玉扳指，“世人的眼光有時間可以抹殺一大堆人，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變強大，堵住那些蕓蕓眾生，讓世人知道，她的背后還有我，還有我無條件支持服從她的命令。”

“紙鳶……人妖殊途，更何況你是……不容許存在的那個族，紙包不住火的，早晚有一天，你會出事的，你以為那件事情qg你可以瞞一輩子嗎？”靈芝想起來，后來的紙鳶雖然是一代梟雄，可是，他卻得不到任何人都承認，得到的只是眾人的膽怯恐懼，因為他是異類，哪怕再強大，也無法彌補這天生的缺陷。

“你知道了。”紙鳶的眼光帶著冰冷，閃過一絲殺意，“你是如何得知的，除了你，還有什么人知道這件事情qg。”

“一直知道，你別想著殺人滅口，這件事情qg我不會說出去的，因為我說不了。”靈芝說著，往前面走了腳步，和紙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，這家伙竟然想殺人滅口，呵呵，他殺了又能怎么樣，在后來，他可是死無葬身shēn之地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。

他苦苦挽留的人還是走了，他用盡力力氣去保護的人，卻給了他致命一擊的傷害。

當時，沒有幾個人可以殺掉紙鳶，唯獨有一個可以，那個人是紙鳶的軟肋，那是紙鳶曾經的妻子，也是紙鳶畢生追求之人，只不過，她失去了記憶。

紙鳶的妻子失去了記憶，和一個人在一起了，那個人和紙鳶是勁敵，是水火不相容的敵人，兩個人一直斗著，每一次都是紙鳶贏，可是，唯獨有一個，紙鳶輸了，輸得很慘，一敗涂地，遍體鱗傷。

紙鳶妻子的名字是什么，她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，只記得，那個女人的心很硬，她親自殺死了紙鳶，紙鳶死了之后，那個女人卻被一個叫紅衣的女子給鏟除了。

反正很亂。

紙鳶被自己的妻子殺掉，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婢女鏟除，妻子的孩子喜歡上了紅衣。

這特么多角戀。

“紙鳶，不管你信不信，我都要告訴你一件事情qg，你不顧一切后果，去挽留，去爭取的東西，早晚有一天會煙消云散，什么都沒有留下，你自己也會一無所有，一敗涂地。”靈芝帶著同情qg的眼神看著紙鳶睡著，這個人，如果沒有動情qg過，也許可以離開這個大陸了，可以去更好的大陸生活，說不定還可以悟出來永生之道。

n可憐的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。

可恨嗎？很可恨的，用人的血液澆灌那些桃花林。

可悲嗎？一腔熱rè血，懷才不遇，落草為寇，世人皆笑。

可驚艷嗎？很驚艷，翩翩公子，溫潤如玉，謙謙君子，陌上香坊，一壺酒，一溪云，一把劍，行走江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