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旁人聽了就更加說不清。
就在此時,忽然有一個身著湖綠長裙的中年筑基后期女修走了出來,指著最開始?xì)⑺雷约旱纻H的那個粉衣筑基后期女修,對高昂鞠躬說道“晚輩郝碧彤參見恩公,恩公,此女喪心病狂,竟然殺死自己的道侶以求活命,還請恩公將她懲處,為她死去的道侶討回公道!”
粉衣筑基后期女修原本已經(jīng)縮到眾人之后,被郝碧彤突然指摘出來,頓時臉色就變得慘白,身軀止不住的戰(zhàn)栗,緊緊摟住懷里一個六七歲的孩童,極其緊張的看著高昂。
高昂卻皺起了眉頭,冷冷的看向郝碧彤,緩緩的道“郝道友,她確實殺了她的道侶,但卻是在她的道侶也要?dú)⑺那闆r之下動的手,兩人都是在絕境求活之中迷失了心志,有一定程度的可憐可憫之處。”
“她殺了她的道侶,固然有大錯,甚至罪可致死,但我們旁人卻沒有任何權(quán)利因此去殺她,只有她的道侶的親人有此權(quán)利找她報仇殺她。”
“是!恩公,晚輩糊涂了。”郝碧彤臉色一紅,訕訕的走了回去。
“白翠寒多謝恩公寬宏大量!此恩來日必報!”
粉衣筑基后期女修繃緊了的臉色頓時大松,趕緊抱著那個孩童,飄身來到高昂的面前,重重跪下,磕了個響頭,然后祭出飛劍,向鎮(zhèn)海城的方向飛去。
高昂看了一眼白翠寒孤單甚至凄涼的身影,忍不住暗暗的嘆了口氣,倍感難受。
這白翠寒固然是活下來了,但往后余生恐怕都活得極其難受甚至煎熬,至少不知道將來該如何向自己的兒子交代。
一場道侶,不管感情深不深,恩愛不恩愛,但終歸生了個兒子,卻為了活命當(dāng)著兒子的面相互殘殺,妻子殺死了丈夫。
同樣也是母親殺死了父親,這對兒子的傷害之深,實在難以估量。
不過,高昂雖然很不齒白翠寒的選擇,但并沒有多少苛責(zé)之心,對白翠寒更沒有殺意。
他繼而拿出一套七階凝靈磐罡陣和一套七階空幻陣,還有三百萬下品靈石,交給了許樂志,道“許道友,我還有要事需要速去衛(wèi)山城,這兩套陣法送給你,你在此休養(yǎng)之時,可以用來保護(hù)他們。這些靈石,則到護(hù)靈城給他們買乘舟符去鹿鳴城。”
“好!高兄一切小心。我去鹿鳴城之后,準(zhǔn)備到花費(fèi)最低的西南城翠湖林區(qū)散修坊市落腳,高兄什么時候有空,還請前去一敘。”
許樂志也不矯情,馬上就接過了陣法和靈石。
就在此時,護(hù)靈城方向的高空之中,有五道劍光急促飛來。
“諸位,告辭!”
高昂對眾人環(huán)環(huán)的一個拱手,然后就帶著那兩個金丹中期修士,飛上了高空,和那五道劍光匯合在一起,繼續(xù)往西北而去。
那五道劍光之上,正是溫建超等五人。
他們的速度遠(yuǎn)不如高昂,所以高昂發(fā)現(xiàn)那兩個金丹中期修士竟然殘殺毫無反抗的婦孺之時,就只有孤身一人先急速趕來救援。
高昂并沒馬上就直去衛(wèi)山城,而是略略向北十余里,找了個無人山峰落了下去。
他要審問那兩個金丹中期。
那兩個金丹中期之前的舉動,根本就不是殺人奪寶,他們的做法十分奇怪,似乎專門在找一些情比金堅的道侶,高昂心中疑慮,當(dāng)然要先問個明白。
溫建超等五人知道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之后,也十分的義憤填膺,馬上挖了個臨時洞府,六人住了進(jìn)去,開始拷問那兩個金丹中期。
高昂手指彈動間,神識和靈力齊發(fā),稍稍放松了他對那兩個金丹中期修士的神識禁制。
那兩人醒來,馬上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丹田已經(jīng)被毀,頓時神色一黯,也沒有大吼大叫,認(rèn)命般的垂下了頭。
高昂冷冷的道“你們最好馬上老實交代,你們到底是什么人,剛才的所作所為到底有什么目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