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高昂當然不會否認,馬上答道“是!”又拿出那兩張紙,遞給了那女子。
那女子接過那兩張紙,緊緊的盯著上面的字,雙手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。
好一會之后,那女子才又問道“你才筑基,絕無可能飛越萬妖深淵,也就絕無可能是從那兩個城池過來的,但你怎么知道那兩個城池的名字?你問它們又是為何?”
高昂沒有馬上回答,又細細的看了看那女子的容貌,忽然心中一個激靈,就喚出一個特別的棺槨,放到旁邊的空地上。
那女子看見棺槨,身軀馬上就顫抖了一下,臉色陡然變得煞白,根本不敢去揭開棺蓋。
高昂看見如此,心中就有了定論,很難過的嘆了一口氣,緩緩的移開了棺蓋。
那女子看見榮帝的尸身和自己的雕像靜靜的躺在棺槨之中,馬上就大叫一聲“郎君!”,然后撲倒在棺槨面前,嚎啕大哭,顫抖著雙手,好久才敢輕輕地撫摸上榮帝的臉龐。
顯然,那女子就是榮帝遺言之中提及的程蝶衣。
高昂退得遠一些,靜靜的侯著,等程蝶衣勉強平復下來之后,才又走上前,將榮帝的戒指飄到程蝶衣的面前,說道“榮帝,哦,不,宋前輩大部分的遺物都在里面了,其他一些應該無關緊要的東西,譬如武器、金銀財寶和一些書籍,則留在了坤元大陸。”
然后,也不等程蝶衣發問,就詳細將他和榮帝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,當然了,隱瞞了他是穿越者的秘密。
程蝶衣認真聽完,就走到高昂的面前,深深的鞠躬道“多謝小友,如果不是小友如此仗義,我此生恐怕再無可能見到我師兄。”
繼而自憐自艾的低聲說道“郎君,都怪我太任性,當初如果不是我無理取鬧,胡亂發脾氣,離開了你,也離開了師門,我們之間也不會天人永隔,都怪我……”
說著說著又凄然淚下,泣不成聲。
高昂默默的看著郭蝶衣,有些心同感受,似乎從她每一滴痛苦的淚珠之中,都能夠體會到她情之深,思之切,忍不住一番贊嘆這程蝶衣絕對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子,用情如此之深!
許多男女之間的所謂深情,在事過境遷、物是人非之后,能維持年不變就已經非常了不起,而郭蝶衣對榮帝的感情經過了上千年,居然還深情如斯!
也不知道,等到幾十上百年之后,我對袁妙蓮、歐陽冰、云思月、云思雨、月羽兮和雨心蕊的感情還會不會和今天一樣,依然深深的愛著她們,念著她們?
而她們呢?如果幾十年,幾百年見不到我,會不會也能夠像程蝶衣一樣一往情深?
幾十年,幾百年的歲月無情消磨之下,會不會讓深情和思念都慢慢的消退和改變?
念及于此,他黯然的搖了搖頭,他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去到鹿鳴城,何苦去想幾十年幾百年后的事情?
沒有人能夠牢牢把握得住自己的將來,更何況是變幻莫測的感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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