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耐煩,這時鼓噪著向前沖去。
沖在最前面的人紛紛把手上的木盾舉起抵擋流矢,抬著木梯的人緊隨其后,很快來到圍墻外的溪水邊。
這溪水兩丈寬,看上去也就半人多深,但有些渾濁,水面泛著淡綠色,看不到底。
山賊分路泅渡,很快有人發出慘叫,卻被后續的人頂著不能后退,彼此踐踏倒在溪水中!
胡延德聽到聲音,問身邊的弟弟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是溪水里埋了陷阱,現在水面都被血染紅了,死了幾十人!”
“傳令下去讓他們踏著前面的尸體過去,減少傷亡!”
胡延德這邊也有弓箭手,在往里面不斷射箭,只要對方在圍墻上露頭,就成為集火的靶子!
陸續有不少梯子搭在圍墻上,里面的人只能蹲在墻后用桿子推木梯。
但外面有三千多人,這樣推來推去,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力竭!
會仙閣的三樓比圍墻高出兩倍多,里面突然射出箭只,將這邊的弓手射倒,可以說是百發百中,讓胡延德一下子想起上次的噩夢!
又是那個劉泰!
弓箭手們被嚇得躲在木盾后不敢冒頭,圍墻上的人沒了顧忌,紛紛起身與爬上來的山賊交戰。
這些道人中確實有幾個好手,居高臨下使用長槍大槊,尋常山賊幾十人都打不過一個!
胡延德聽到弟弟述說,知道戰況焦灼也暗暗著急,他畢竟做賊心虛,害怕附近南岳鎮得到消息也過來援助,到時候恐怕不易脫身。
這三千人中的絕大部分就是死光了他也不心疼,但弟弟的一百多人是他壓服衡山黑道的資本,無論如何不能再有損耗。
“你且讓手下多留個心眼,讓那些不太親近的村寨先上。”
“大兄放心,現在頂在前面的都是些刺頭,等他們消耗光了,我們再上!”
胡延德搖搖頭,恨鐵不成鋼地說道“上什么上,要是死了兩千多人還攻不下來,你們上去也是送死,這點家底是我們兄弟安身立命的本錢,只能做督戰隊,絕不能丟在這里,一會兒見勢不妙你就帶著人先撤。”
他想了一下又說“讓他們喊話,就說先攻入的人拿三成,這次掠得的財物都分給弟兄們,我胡延德一個銅子都不要!”
身邊的山賊把這話一喊,正在爬梯子的那些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猛攻起來。
圍墻上兩名道士久戰之下體力跟不上,不得不被換下去,外面的山賊見了更加興奮,歡呼聲響成一片。
胡延德聽到自己的命令產生的效果,也非常高興,不斷催促加緊攻擊。
郭弘坐在會仙閣的頂層,替師父斟滿了茶才問道“差不多了吧。”
劉元靖點點頭說道“可以了。”
他正要起身,郭弘說道“讓弟子來吧!”
劉元靖一笑,點頭應允。
郭弘開心地跳起來,在會仙閣頂樓登壇作法!
只見他手執木劍,倒踩七星步,口中念念有詞,面前香案上的香燭突然自動點燃!
緊接著木劍一揮,香燭從中一份為二,化為一只煙花,只聽啪的一聲巨響,一道火光嗖的竄到了高空炸裂開來,如同花朵一樣綻放!
遠處山頂上,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道人看到煙花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他身后跟著一頭猛虎,正是劉元靖的大徒弟呂志真!
呂志真轉過身去,向遠處招招手,那邊樹下坐著幾個人,卻不肯過來。
呂志真無奈地自嘲一笑,讓大蟲留在原地,自己向那些人走去。
“四兄,我師父傳信動手!”
呂志真對為首的一人說道。
這個人跟他的長相還真有幾分相似,轉頭跟另外一個白面書生交換了一下眼色,然后從腰間抽出五面五色令旗,走到懸崖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