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子,還不敢一個人上街。”
呂煜笑道“少廢話,我就看你對眼,一起走吧。”
“你不是看玩偶對眼嗎?”
“滾!”
……
呂煜換了一身書生裝束,郭弘也穿上道裝,二人出了坊門,沿著大路向西北走。
“去哪里?”
“先見我大兄去。”
“呂師兄打算住哪里?”
“我剛到長安,如今還沒有落腳處,父親讓我住安仁坊舊宅,但我那個大嫂有點兇,所以不太想去。”
“那呂師兄不如搬來跟我們住。”
“那太好了,我正是這么想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客氣一下?”
“還客氣什么,最近正好是花期,回頭一起到慈恩寺看牡丹。”
“喜歡什么顏色的?”
“白色……”
“呂師兄還是喜歡白牡丹,這有機會得跟素素娘子說道說道。”
……
安仁坊呂府。
門子是呂家的家生子,自然認識呂煜,便放他和郭弘進去,還在前面引路,一起入內通報。
“是三郎來了,快進來坐,這幾日快到圣人壽誕,你大兄一直在京兆府忙前忙后,回來得很晚。”
大嫂招待呂煜和郭弘進去,派仆人去京兆府通知呂煥,她聽說呂煜要住在南城慈恩寺附近,頓時親熱了許多。
不久呂煥請假回來,二人見禮,至于郭弘,呂煜介紹說是衡山派的師弟。
兄弟倆臉長得很像,呂煥問起洛陽父母情形,呂煜詳細說了,并把隨身帶的禮物送給幾個侄子侄女。
“三弟,你這次就住在這里好生讀書,平日多跟為兄去會友,勤寫文章,等到年底去洛陽鄉(xiāng)黨那里獻投行卷,請他們幫忙推薦,爭取明年高中。”
唐代科舉都需要行卷,因為考試不糊名,所以推薦很重要。
白居易的“離離原上草,一歲一枯榮,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。”就是行卷。
呂煜連連點頭,他比呂煥高一頭,一直低著腦袋和兄長說話。
“可惜封敖今年主持貢舉之后,就從禮部侍郎轉任吏部侍郎,牛家的女婿鄧敞算是占了大便宜。”呂煥搖著頭說道。
“我家不一樣,即便封敖以剛正聞名,恐怕也不會幫忙。”呂煜道。
“還是老爹那時候牛脾氣犯了,非要在圣人面前呵斥孟秀榮,落得君前失儀,被貶到東都!孟秀榮當時屁事沒有,這家伙跋扈得很,后來犯了眾怒,朝中御史一起找他麻煩,直到去年圣人不勝其煩,才把他調出長安,可是我聽說最近又回來了,正在運作返回宮內。”
“他才做了一年振武監(jiān)軍,就能回來?”呂煜眉頭一皺問道,唐代升遷一般都是三到四年一任,就算考評連續(xù)“善最”,最快也要兩年。
郭弘也把耳朵豎起來,這個孟秀榮前兩日還聽郭仲禮提起過,想不到呂讓是因為彈劾他被貶官的。
呂煥喝了口酒,咳嗽了兩聲才說道“朝中有人好辦事,他是馬元贄的死黨,如今姓馬的正得勢,調回京中的事不離十。”
他說完又喝了一口,嗆得連連咳嗽。
呂煜替他一邊捶背一邊說道“大兄,你身體一直不好,還是少喝點。”
“你知道我最喜歡就是這杯中物,不喝酒活著還有什么樂趣?對了,我讓人給你收拾院子,你就住在西院。“
呂煜看了一眼大嫂,連忙說道“不必了,我已經(jīng)在慈恩寺附近租了房子,那里多是應考的舉子,往來也方便一些。”
呂煥想了想說道“三弟住在那里也是好的,畢竟多多交友也能增長見聞磨礪文章……隔壁杜樊川府上也要快去拜望。”
呂煜笑著起身說道“弟弟正有事要上杜府一趟,不如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