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卑鄙!”
中年男子面色難看,一聲冷哼,心中恨極了牛神醫,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,今天反差點被雁啄了眼睛,一招未出便差點丟了性命,手中軟劍一擺,直撲向牛神醫。
牛神醫腳下一點,迅疾后撤,寬大的衣袖一甩,手中已出現了一只烏黑的鐵筒,對著鐵筒底部一拍,“嘭”的一聲悶響,鐵筒內噴出一片猩紅色鐵砂,卻是明顯淬了劇毒,向著撲擊而來的中年男子當頭罩去。
中年男子面色陰沉,不敢硬碰,手中軟劍一甩,勾住房梁折身避開,“噠噠噠”鐵砂擊中木板,帶起陣陣青煙,連帶著木板都發出被劇毒腐蝕的“滋滋”聲。
避過鐵砂,中年男子不做絲毫停留,反身再攻,手中軟劍連刺,心中冷笑道,就不信你這廝,身上的暗器就沒有用盡的時候,耗也耗死你。
牛神醫見中年男子再次攻來,倒是不急不忙,衣袖一甩便又是一捧閃著汪藍藍一片的鋼針,中年男子折身躲過,反身再刺。
牛神醫其腳上功夫了得,每每避開中年男子手中長劍,順手打出一片淬上了各種劇毒的暗器,逼退中年男子。
如此兩人你來我往間過了數十招,依然未能分出勝負,便是占據上風的人都沒有。
中年男子畏懼牛神醫劇毒暗器一邊進攻一邊還得小心堤防,牛神醫不敢讓中年男子近身強攻,手中暗器不要錢似的往外撒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暗器!”
這幾十招下來兩人都是老一套,中年男子漸漸生出厭煩之色,開口發狠道,提劍就要再刺。
“不多不多,但是對付你卻是足夠了!”
牛神醫倒是不慌不忙,神色頗為輕松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中年男子忽然面色大變,掐住脖子道,腳下一滑,要不是手中軟劍及時在房梁上勾了一下,穩住身子,怕是就要一頭栽了下去。
“呵呵,現在才發現怕是晚了吧!你且看看你這四周。”
牛神醫面帶冷笑,看著中年男子道。
中年男子環顧四周,只見隨著兩人交手,自己的四周落滿了牛神醫發出的暗器,這些暗器無一不緩緩的冒著青煙,自己以為是暗器上毒性猛烈腐蝕木板所致,現在想來,怕是在散發著毒煙了,打斗中自己怕是吸入了不少,現在卻是發作起來了。
“現在發現了,怕是有些晚了!”
牛神醫面色一冷,“嘭”的一聲又是一把暗器打出。
中年男子面色泛黑,為了躲避牛神醫打出的暗器,身子后仰,卻不想身子軟弱無力,“嘭”的一聲重重的摔了下來。
中年男子一手掐著脖子,面色泛黑,雙目凸起,劇烈的喘息著,一手伸著向牛神醫爬去,像是要求牛神醫救救他給他解藥一般。
牛神醫面帶不屑的看著,向自己爬來的中年男子,站著一動不動,嘲笑別人貪生怕死容易,但當死亡真正輪到自己身上時,面對自己茍且偷生的樣子,是否會嘲笑自己貪生怕死呢?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,能夠直面死亡而不害怕呢?
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,看著他走向死亡,牛神醫沒有憐憫,心里甚至不由的感到一陣快意涌上心頭。
“咚”中年男子最終還是沒能撐住,在離牛神醫一步遠的距離處,劇烈的疼痛使他翻過身來,無力的垂下了頭,凸起的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。
“自尋死路,怨不得旁人!”
牛神醫搖了搖頭,一臉冷漠的從中年男子身邊走過,心里明白殺了豐家的人,真定府肯定是不能呆了,得盡快離開這里。
“噗呲”
一柄利劍從牛神醫胸口穿過,牛神醫滿臉驚愕的想要轉過身來,利劍猛的再次往前一推松開利劍,牛神醫捂著胸口踉蹌著摔倒在地,嘴角鮮血直流,很快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