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一還是準備將“回春功”上交殘經堂,一來,此內功心法并不適合自己,自己是不會練的,畢竟這是更適合治病療傷的內功心法,在其他方面難免有些不足,自己拜進了天斗派在內功心法方面不免有了更多的選擇,而且“回春功”早已深深的記在了自己心里,就算上交了也不會忘記;二來,豐一還是希望“回春功”,是能夠傳承下去,而不是在自己手里消失;三來,雖然天斗派每個月都會有二十點的貢獻,但是這點貢獻肯定是不夠用的,而豐一認為自己起碼短時間內,是沒有其他的收入來源的,但是習武恰恰是需要消耗大量資源的;四來,豐一也是為了表明態度,畢竟身在天斗派總需要遵從天斗派的規則,不管是明面的規則還是暗面的規則,既然身在天斗派總是要能夠融入天斗派才好。
白玉心下一愣,倒是沒有想帶豐一會詢問自己“殘經堂”的位置,心下不由有些擔心,略微猶豫片刻,開口道“游師弟,現在我們的境界都還不夠,過早接觸“殘經堂”的話,對于我們而言是害大于利,要不還是不要去了吧。”
豐一一聽心下頓時樂了,知道白玉是想岔了,以為自己進入“殘經堂”,是想要學習里面的武功呢,小丫頭也不想想,就算自己想學“殘經堂”里的武學,自己也沒有那么多的門派貢獻啊。
豐一不由的笑著道“白師姐,你想哪去了,師弟我倒是想學里面的武功,可是身上一點銀券都沒有,要不然師姐借我點!”
白玉這才想起自己這位游師弟可是今天才正式拜師的內門弟子,“殘經堂”里面的武功可不便宜,即便自己這師弟身上有點積蓄只怕也是學不起的。
見豐一一臉揶揄的壞笑,白了他一眼,白玉道“借一百還兩百,借兩百還四百,游師弟你要不要借一點。”
“白師姐,你這也太黑了吧!”豐一張大嘴巴,夸張的說道。
白玉兩眼一瞪道“好啊,游師弟你敢說你師姐黑,你給我站住!”
……
看著眼前外表破敗的兩層小樓,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它刮倒一般,小樓上面沒有匾額,只在門口掛著塊小木牌,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“殘經堂”三個字,豐一不禁有些錯愕。
白玉看了豐一一眼,笑道“怎么樣,是不是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。”
豐一點了點頭,在豐一的想像中“殘經堂”不敢說金碧輝,起碼也要干凈整潔吧,豐一還真沒想到“殘經堂”會放在這破敗的小樓里。
白玉看了眼豐一的反應,笑道“這是我們天斗派祖師爺,當初故意將“殘經堂”放在此處的,就是為了告訴門下弟子,做任何事情不要想當然的去做,自己想象的總歸和現實是有差距的,不要一山望著那山高,貪多嚼不爛,如果根基不牢,就會像這小樓一樣是經不起狂風暴雨的。”
豐一點了點頭,不得不說天斗派的祖師爺想的真遠,考慮的真周全,恐怕任何來“殘經堂”,想要學習里面武學的弟子,看到“殘經堂”如此情景,必定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才會做出選擇吧。
兩人走進殘經堂,一樓門口的柜臺上趴著一位發須皆白的馬臉老頭,老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,看見兩人走了進來,也只是勉強抬起眼皮掃了兩人一眼,也不說話,但就是這樣一個在常人眼里半死不活的老頭,卻讓豐一感覺到了比師傅開陽真人還要強的壓迫感。
豐一心里感慨,天斗派這樣的大派果真是臥虎藏龍啊!
豐一看白玉的反應,怕是也很少來殘經堂,對老頭也不熟悉,并沒有像對飯堂唐老漢那般,和其打招呼。
豐一上前,對老頭拱手行禮道“前輩這里可有紙筆,小子想上交一篇內功心法。”
老頭再次抬眼搭了眼豐一,指了指殘經堂里面的書桌,又指了指地面的竹筐。
豐一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的想到,難道是個啞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