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可竊賊著實可惡,盤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“所幸,今兒得這位姑娘幫忙,終于逮住了罪魁禍首!”青年頓了頓,揚手一指人群中一個相貌無奇的男子。
衙役們蜂擁而上,不待他反應過來,一把將他反剪雙手擒住。
“巡捕大人適才已經確認,是那鄉下丫頭見財起意偷了荷包,你又是何人?憑什么誣賴我!”男人被強力壓制著,惱火地掙扎叫囂。
“他是縣令之子,南蒼縣第一才子,今兒為了捉你,不惜親自做餌誘你上鉤!”崔阜在男人膝窩處踢了一腳,那男人吃痛,撲通跪在地上。
“我不服!我身上既沒有荷包也沒有銀錢,怎么會是盜賊!”縱使被摁在地上,男人仍抵死狡辯。
“你既不顧顏面,現下就想要個明白,我自然可以成全你!”青年上前一步,緩緩道,“適才我一直在觀察你們,當崔巡捕說到拿過錢袋的手指會變黑,旁人不是竊竊私語,就是好奇低頭看手,唯有你反常地將手背到身后,試問,你若不是心里有鬼,唯恐旁人看出異樣,又何必如此?”
“可我的手指并沒有黑!”男人大吼,脖頸處,青筋暴起。
“那不過是因為這位姑娘手上恰巧染了茶汁,崔巡捕借題發揮而已,要的只是大家本能的反應,你現下大可不承認,但你的書童隔會兒就會被帶到縣衙,到時人贓俱獲,看你還有何話可說!”青年語氣淡淡,卻不啻驚雷。
男人一聽此言,一下子如同霜打的茄子,頓時啞在當場,面上汗珠兒淋漓而下。
“帶走!”崔阜一揮手,衙役們將男人像拖死狗似的架走了。
在場的人被這一波三折的變故震驚到了,有膽大的跟著去縣衙,繼續看熱鬧,其他人多少有些受驚,已沒了采買的心情,紛紛離開,顧青竹被人群擁擠著退出了書畫店。
顧青竹恍惚地站在大街上,這事發生得突然,還平白受了冤枉,雖后來證明不是她,但心里仍舊突突跳得厲害,她快步走著,只想驅散這種糟糕的感受。
“姑娘……請……等一等!”身后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,說話的人大概是跑來的,聽著氣息不勻。
顧青竹駐足,轉身回望,來的竟然是書畫店里的那個月白錦袍的青年。
“在下是蘇暮春,姑娘適才受驚了,近日偷盜猖獗,今兒特意做局,引賊入甕,卻無意間連累了姑娘,事發偶然,并非有意冒犯,特此賠罪了。”青年走到顧青竹面前,躬身作揖道。
“啊,無事,無事。”顧青竹連連擺手,她到現在還是懵的,只知這事真相大白,與她不相干了,哪里還敢要人家一聲賠禮。
“啊……”一聲極忍的微嘆,如同幼貓的低叫,蘇暮春再起身時,突然捂住胸口,面上冷汗涔涔,臉色慘白,仿佛被抽干了血,搖搖欲墜。
“你怎么了?”顧青竹慌得一把扶住他,另一只手本能地搭上他的脈。
“藥……藥……”蘇暮春半倚在顧青竹單薄的肩頭,想要扯下腰間荷包,卻半分力氣也使不上。
“哪里?藥在哪里?”顧青竹艱難地扶住半軟的男子,著急地問。
蘇暮春天旋地轉,幾乎暈過去了,虛弱得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,顧青竹比他個矮,只得一邊聳著瘦弱的肩膀撐住他,另一邊低頭在他身上摸,到處找藥。
“嘿嘿嘿!你誰呀,他的豆腐,你也敢吃!”一聲暴喝在顧青竹耳邊炸響。
緊接著,一雙大手蠻狠地扯住她的胳膊。
“他……他剛才突然暈了,要吃……”顧青竹慌忙解釋,一抬頭,見來人,硬生生的將后面的話直接吞了。
慕錦成只認出蘇暮春,沒想到會再遇見她,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,一時也手足無措起來。
“他似有心疾,你若是他朋友,總該知道他吃什么藥,藥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