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等著哪天被推出去剜眼斷手為你開脫?”梁滿倉極盡嘲諷地嗤笑。
“哈哈,是我不對,你豈能和他們一樣,五十兩可還滿意?”錢漲半點不生氣,仍舊微笑道。
他這人向來信奉,天下沒有錢辦不成的事,如果有,那就是還沒有喂飽。
“別說區區五十兩,你縱使給我千兩萬兩,我也絕不會助紂為虐!”梁滿倉斬釘截鐵地拒絕。
“果然是一身硬骨頭,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,那不如砸碎了喂狗!”話已至此,顯然已無回旋余地,錢漲的耐心耗盡,厭惡地揮手。
七八個黑衣人都是強壯的男人,他們也不講什么公平和規則,一窩蜂地涌上來,七八個拳頭一起兜頭砸下,梁滿倉如柱的左臂護住面門,抵擋他們的攻擊,右手如小兒腦袋一般大的鐵拳,虎虎生風地掄了過去。
他的拳重若千斤,哪是這些個酒囊飯袋能受得住的,挨著的人,直接牙崩嘴裂,鮮血直飚,最慘的一個,鼻骨直接被打斷,整個臉都歪了。
周圍的小商小販,以及買菜的人們,大都一溜煙慌亂地跑開,遠遠站著觀望,生怕被無辜連累。
“小子,你最好老實點,如若不然,這姑娘今兒可就不好過了!”錢漲抓住了顧大丫,冷哼道。
他看出梁滿倉是個厲害的角色,卻沒想到功夫這般了得,手無寸鐵,一人迎戰八人,還能占據上風,這太出乎他的意料,如今瞧著也只有顧大丫是他的軟肋,他要借此挽回一點顏面。
“你放開她,是爺們,咱單打獨斗,別傷害旁人!”梁滿倉虎目威嚴,怒視著他。
“嘖嘖,你倒是憐香惜玉,她是你媳婦還是相好的?”錢漲色迷迷地摸了下顧大丫的臉,轉而怒道,“今兒,就因為你鬧事,你知道我折損了多少銀子?這會兒還把他們打成這樣,醫藥費誰出?如今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道,要么乖乖跟我走,要么跪下給我磕仨響頭,再讓這小娘們陪我睡一覺,否則沒完!”
“做夢!”梁滿倉不待他說完,已經如同猛虎下山一般,高高躍起,一拳直搗他的面門。
錢漲也是有點身手的,他知道自個不能硬扛,遂一把將顧大丫推了出去,梁滿倉的拳頭已經沒法收回,只聽他大叫一聲“快趴下!”
顧大丫被錢漲推出來,本就踉蹌不穩,聽見這話,直接閉眼往地上一撲,手心在小石子上摩擦,劃出許多細小的傷口,沁出條條血絲。
梁滿倉腳下一錯,腰身微擰,凌厲的拳風隨即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,他的拳因為分心改道,力度減了不少,雖錯過了錢漲的臉,可還是結結實實地砸在他胸口上。
錢漲只覺有只大手猛然伸進了他的肚腹,將他的心肝脾胃腎,大力地蹂躪了一遍,一口腥甜直奔咽喉,咽都咽不下,只聽噗的一聲,血腥奪口而出,鮮紅滿地。
“大爺,大爺!”黑衣人中有傷輕的,急奔過來扶住他。
“每人十兩銀子,給我打!打死了算我的!”錢漲半倚在黑衣人身上,惱怒地咆哮。
梁滿倉單腳一踢一挑,將地上不知哪個小販丟棄的扁擔抓在手上,小聲囑咐大丫緊緊跟在他身后。
黑衣人再次群起而攻之,梁滿倉手中的扁擔雖不及軍中長棍應手,但對付這些人卻是綽綽有余,掃、點、打、挑、擋,整套棍法爐火純青,如入無人之境,那些個人只有狼狽防守,被動挨打的份。
“住手,住手!”路口跑來四五個穿皂角衣裳,手握佩刀的巡街。
黑衣人半點沒有停手的意思,甚至還趁梁滿倉想要退出的時候,猛攻上來。
“叫你們停手!是眼瞎還是耳聾!”領頭的是個壯實的漢子,他十分不耐,豁的將佩刀架在黑衣人肩頭。
“官爺,你該抓他才是,你瞧他把我們大爺打的!”一個黑衣人苦著臉說道。
那漢子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