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茶,自然也會在東市收茶,倒是自個粗心了,被人盯上,卻沒發現。
“這小子無故打傷了我們的伙計,昌隆何時這般任人欺負過?慕家二爺還請不要管得太多。”領頭的黑衣人面色陰沉,指著那個抱著胳膊亂叫喚的伙計說。
“這姑娘是我三生茶行很重要的客商,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不如給我一個面子,拿些銀錢給伙計們吃酒壓驚,這事就此罷了。”慕明成朝后伸手,長寧將一個裝著碎銀子的荷包放在他手上。
“慕二爺的心愿,在下領了,可錢家有錢家的規矩,還請不要為難我們!”領頭的黑衣人并沒有上前接荷包,只抱拳行禮,這顯然是拒絕了。
“瞧著倒是個忠心的,不過話說回來,莫說是你,就算錢大爺在這里,我向他討這么個人情,我想他也未必會駁我的面子,你又何必如此執拗呢!”慕明成淺笑,眉眼未動。
“小的只知效忠主子,還請慕家二爺體諒!”黑衣人冷哼,半點不讓,揮手讓后面的人快速趕過來。
“長寧,你去請請錢大爺,就說我在他家的收茶帳篷前,想跟他討個人情。”慕明成回首,將荷包拋還給身后的隨從。
“是!”長寧抱拳應答,轉身飛快地去了。
“多謝這位先生美意,你既然認得青竹,就請好好保護她,至于我,他們還不是對手!”梁滿倉挺身抱拳,他想得很簡單,今兒躲得過,明日還再來,不如一舉打趴了,反倒少了麻煩。
“夠囂張的,等會兒少不得叫你跪地求饒!”領頭的男人手起刀落,直劈他的面門。
事發突然,慕明成一把將顧青竹扯到身邊,退出三步外,遠遠觀望。
“你們這些宵小,自不量力!”梁滿倉大喝一聲,迎頭而上。
只見他飛身一踢,快如奔雷,正中男人的手腕,他的腳力可達千鈞,男人勉力握住刀,雖不至脫手飛出,但刀鋒已然偏轉,電光火石間,一下子削飛了旁邊拿著鐵棍攻上來的另一個男人的鬢發。
“啊!”碎發紛飛,男人頭皮一涼,抬手下意識地去摸,發覺沒有流血,剛暗自慶幸自己保住了小命,卻沒料到梁滿倉已然欺身上前,一腳將他踹倒,奪了他的鐵棍,猛擊他的肚子。
不過眨眼的工夫,梁滿倉已搶了家伙,連傷數人,鐵棍雖短,卻被他舞得虎虎生威,護住周身,潑水不沾,那些個黑衣人不敢太靠近,只在邊上偷襲,卻每每被打得鼻青臉腫,落花流水。
慕明成一下看愣了,長寧的功夫很好,可若和這人比起來,明顯差出一截,難怪他適才那般桀驁不馴。
剛才還很擔心的顧青竹見梁滿倉如此威風,不由得松了口氣,只在一旁靜靜觀戰。
錢家倉庫里,錢漲根本不買長寧的賬,只推說頭疼,不肯到收茶的帳篷去,只把長寧晾在院中,可不一會兒,一個受傷的伙計跑了來,嘀嘀咕咕和外面的黑衣人說了幾句話,那黑衣人立時去廂房回話。
半刻鐘后,錢漲和長寧趕到了收茶帳篷,可就在此息前,梁滿倉剛剛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,那些個黑衣人頭破血流,蜷在地上打滾呻吟。
外頭圍著看熱鬧的人們不知內情,只當是請了雜耍班子,別出心裁招攬生意的法子,他們見梁滿倉大獲全勝,不禁一起鼓掌喝彩。
“散了,散了,有啥好看的!”錢漲不耐地揮手。
他走進帳篷里一看,更加氣得臉色鐵青,只見那些個黑衣人橫七豎八躺著叫喚,鮮血濺得到處都是,而收茶的物件更是大多被打壞了。
“瞧瞧,這事弄的,我先前就打發長寧去叫你,只那人性子忒急了些,一言不合就動手,有什么事不好坐下來商量呢,非得舞刀弄棒的,這苦頭不是白吃了嘛。”慕明成優雅地跨進來,面上掛著十分惋惜的表情。
“咳咳,都怪我,昨兒陪丁副使,酒喝得有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