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啊,我哪敢呢,她問我慕三爺住店的事,我如實說了,哪知她竟這般生氣。”小伙計委屈地申辯。
“今兒,也是奇了,富祥的宋公子約了慕家表小姐,兩人也不知談什么,竟惹得那雪做的人哭了,這一哭不打緊,偏又被慕三爺聽見,他本就是個混不吝,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宋公子,若不是被我及時勸下,咱這店可就全毀了!”掌柜的一邊翻看賬本,一邊唏噓道。
“慕家表小姐不就是宋公子的堂姐嗎?想當家,慕家三姑奶奶嫁給宋家大爺宋瑞宏,那是何等的風光,僅嫁妝就從街頭擺到街尾,喜宴連開三天,整個南蒼縣的人,差不多都來吃過這場流水席。”一旁一個年長的伙計回想道。
“那時候可真是鮮花著錦,烈火烹油,可惜好景不長,宋大爺夫婦外出經商,不幸遭遇匪患,雙雙罹難,所幸留了個根苗,雖是女娃娃,卻也是他倆的血脈,慕家老太太老來喪女,不忍外孫女寄人籬下,遂接到身邊撫養教導,宋家二房倒是樂得清凈,既省了麻煩累贅,還白得了大房的產業。”另一個瘦高的伙計接著說。
“那又怎樣呢,宋家沒了會做買賣的大爺,二爺又是個讀書人,多少家產被人誆騙了去,以致家道中落,所幸宋公子長大接手了生意,才多少保住一些,卻也不可與當年同日而語了。”掌柜的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