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?!?
三人鎖了門,直往顧世貴家中去,這會兒,顧世貴吃了午飯,不知跑哪兒賭錢去了,朱氏在山邊雞棚里鏟雞糞,吳氏則在院里切野菜拌雞食,而顧大寶喜滋滋地坐在院子門檻上玩搶來的香囊。
“顧大寶,你為什么總欺負青英!”顧青竹劈頭奪了香囊,一把將他推倒。
冷不丁被打,顧大寶哪里肯依,就勢躺在地上打滾哭嚎。
“要死了,你個臭丫頭,發什么瘋,平白打他做什么!”吳氏丟下雞食,顛顛地跑過來罵。
“阿奶,這是我給青英做的香囊,他十幾歲的人了,為了搶這個,把青英打得直哭,還像不像話!”顧青竹轉身指著蓬頭垢面的青英道。
“啊呀,不就是個小玩意嘛,他玩兩天就膩了,到時還你就是了,何必這般舍不得!”吳氏瞥了眼青英,無動于衷地說。
“我要,我要香囊!”顧大寶大哭大叫,無論吳氏怎么拉扯就是不肯起來,手腳亂舞,像個翻了個的大王八似的。
“這是咋了的!”朱氏拿著鐵鍬走過來,她的裙擺和鞋底都沾滿污漬,渾身散發著雞屎的臭味。
“娘,她搶我的香囊!”顧大寶見到她,更加有恃無恐地胡說八道。
“這是我的,是我大姐給我做的!”青英眼淚汪汪地說。
“你一個克死爹娘的丫頭片子,命硬得很,要香囊做什么,快拿來,只有顧家的長房長孫才金貴!”朱氏鄙視地瞪了青英一眼。
“你家兒子命金貴,你自個做去,憑什么搶我們的!”顧青竹冷哼道。
“咦,顧青竹,你這話就說得太過分了!”朱氏氣憤地揚手指著顧青竹道,“怎么說,大寶也是你們的堂哥,你能給不相干的旁人香囊,倒不給他,你還是不是人!”
“這會兒,跟我扯什么親戚,顧大寶不止一次打罵青英,搶奪她的東西,可曾把她當堂妹看待!”顧青竹怒目圓睜道。
“賤蹄子,不過一個香囊,倒值得你大過節的上門來鬧,看我不打死你!”吳氏拿起旁邊的大竹掃帚往顧青竹身上揮過來。
顧青竹往旁邊讓了讓,避過掃帚,抬腳一踩,正踩住了竹梢,吳氏本是用力揮舞掃帚,卻突然被拉扯住,她避讓不及,被定住的掃帚把手一絆,腳下踉蹌,差點摔倒。
“你這個有娘養,沒娘管的野種,敢打祖母,今兒這是要翻天呢,看我不替顧家祖宗教訓你!”要擱在平時,吳氏若是這般不中用,朱氏早就罵她了,可今兒不同,婆媳兩個同仇敵愾,為了上次的事,朱氏一直想找由頭打顧青竹,如今送上門來,她可不會輕易放她走。
朱氏自恃自個身強體壯,又是長輩,打一個沒大人主事的大房丫頭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故而她想都不想,張著巴掌,就往顧青竹臉上扇。
“敢打我阿姐!”顧青松猛然沖了上去。
要不是顧青竹一直攔著,顧青松早撲上去打顧大寶了,這會兒見朱氏要打自家姐姐,他哪里肯依,像個小牛犢子似的,悶頭一頂,正中朱氏的小腹,他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,朱氏全沒防備,肥碩的肚腸差點被撞斷,疼得她全沒了剛才的威風,只抱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喚。
“混賬東西,你讀了什么狗屁的書,敢打長輩,你先生就這么教你的?”吳氏不敢上前,只遠遠跳腳罵。
“先生教我做人的道理,可不是讓我們遭受百般刁難后,還要逆來順受!”顧青松仰頭說道。
“好好好,你們一個個牙尖嘴利的,甭當我沒法子治你們!”吳氏氣得打顫,不管不顧地大叫,“死丫頭,別以為你偷摸著和隔壁男人暗通款曲,當我不知道!我今兒就挑明了說,沒有白花花五十兩銀子送到我手上,你休想嫁人!”
“你亂說什么!”聽見她說出如此不堪的話,顧青竹大吃一驚。
“哼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