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更多生意上往來的人,則安排在三生酒樓。
顧青竹拎著兩壺茶從廚房過來,卻見慕錦成和蘇暮春一前一后急急地走了,不禁皺了下眉。
但這不是她該管的事,故而,她轉身進大堂去了,正一頭撞見端著盤子,氣急敗壞追進來的譚子佩,她趕忙讓到一旁,目光卻在那盤吃剩的糕點上流連了半息。
待慕錦成走到門口,恰遇見他老爹慕紹棠站在門口和譚立德父女說話,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停下腳步,裝模作樣地走過去。
“外祖!”蘇暮春也沒料到這會兒撞見慕家人,只得躬身行禮。
“你們這是要到哪里去啊?”慕紹棠無比和煦地問。
“沒有呀,就是就是到處看看。”蘇暮春偷瞄慕錦成,見他直搖頭,只得東張西望地搪塞。
“到底是譚兄教女有方,辦這么大的織坊,將德興的行當又擴大了,我就不行哦。”慕紹棠早看穿他倆的小伎倆,嘆口氣道。
“慕兄說哪里話,年輕人,總要給他們機會,多多嘗試,才能有可能成功的嘛。”譚立德呵呵笑道。
“對啊,爹,您不如給我一萬兩入股子衿姐的織坊吧,我肯定好好干!”慕錦成心中一跳,轉轉眼珠道。
“人家前頭建房子,找人,吃了多少苦,你這會兒輕飄飄一萬兩,就想掠奪人家的功勞!”慕紹棠橫瞪了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,這話要是被旁人聽了,必定要笑話的。
慕家的店鋪遍布整個南蒼縣,行當更是占了十之八九,唯獨沒有紡絲織布,繡品鋪子,他之所以不辦這個,一來是支持世交譚家,支持未來大媳婦譚子衿,二來,他和慕明成對這些完全不在行,又都是女人家做的事,慕家的三女兒慕婉成尚幼,支撐不了一個行當,故而,他們便沒有涉獵。
如今慕錦成一說,自然被慕紹棠鄙夷。
“我瞧著錦成這主意不錯,有三生入股,德興織坊就不那么被人唱衰,這既能鍛煉人,又能幫到子衿,多好的事,我想都想不到呢。”譚立德樂呵呵地說。
不過區區一萬兩,慕紹棠咬咬了牙,要真能讓這個敗家子轉性,就算虧得一文沒有了,倒也值的。
“既然譚兄都幫這臭小子說話,咱也就別見外了,一萬兩,明兒我就著人拿來!”慕紹棠干脆地說。
“這事讓小輩們說去,咱們還是里頭坐著喝茶吧。”譚立德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兩人謙讓了一番,說說笑笑,進屋去了。
“你又怎地了,想入股織坊?我可事先說好,繅絲織布,我也是頭一遭,可不包賺錢的!”譚子衿側頭看著慕錦成。
“我打明兒起,天天來看著,就不信不賺錢了!”慕錦成挑眉道。
“噗呲”譚子衿掩唇一笑,他是什么性子,她自小就清楚,既然未來的公爹都想借織坊讓慕錦成迷途知返,她這將來的嫂嫂哪能拂他這一股子新鮮勁兒呢。
“好,我剛巧有繡品鋪子要照管,這里你要常來,就指望你了。”譚子衿微咳了一聲,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放心吧,我一準把織坊幫你管得妥妥帖帖的。”慕錦成瞇著眼睛,心中雀躍不已。
既說到這個份上,慕錦成再沒有半道離開的理由,只得又和蘇暮春返回來,陪著兩個長輩,中規中矩地說著說話。
顧青竹倒了一圈茶,回來就見這慕錦成像換了個人似的,挺腰收腹筆直地坐著,且只坐了半張椅子,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與人說話,這人本生得好,面如冠玉,風流俊逸,這樣看著簡直跟個畫中謫仙似的。
可這樣的他,偏少了靈氣,真的跟個死物似的,一副任人擺布,隨便宰割的模樣。
顧青竹莫名窒了下,但很快轉頭離開,他與她,是云泥之別,他這樣的富家子,還輪不到她來同情。
到了吉時,外頭放了很久的鞭炮,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