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的到哪里去了,難道它自個長腳走了!”彭珍珠咄咄逼人。
聽著聲兒,各個屋子的人都探頭出來張望,顧二妮貪吃肥肉,把肚子吃壞了,早給人留下了壞印象,這會兒,大家都偏信彭珍珠的話。
“青竹,這叫啥來著,現世報,該!”顧大丫咬牙說道。
“咱出去看看嗎?”招娣瞥了眼門外。
“是不是該管管,她到底是咱顧家坳的,被人這么說,也是壞我們名聲的。”顧小花皺眉道。
“甭去了,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彭珍珠擠兌顧二妮,無外乎是想方設法趕她走,可她還真小瞧了顧二妮,那日,她用自個百多斤的份量引得大黃滿地追著她跑,最后還能毫發無損地回家,這種膽識若是拿出來對付彭珍珠,只怕十個彭珍珠也不是她的對手,哪消我們幫襯!”顧青竹冷冷地搖搖頭。
“說的對,咱們別管了。”方玲扯了扯顧小花的衣袖。
顧二妮眼見著院里回廊下的人越來越多,彭珍珠說話半點不讓,冷嘲熱諷,只差將她罵成江洋大盜,而顧青竹她們兩間屋子房門緊閉,仿佛睡著了,連出來看熱鬧的人都沒有。
“我這兒有兩顆杏,要不你拿去賠她吧?”楊大妞松開手,將兩個捂得發熱的黃燦燦杏子托到顧二妮面前,怯怯地說。
“我沒偷,為什么要賠!”顧二妮氣得臉色通紅。
“彭姑娘,不過是幾個果子,你若不嫌棄,就拿我的吃,別吵吵,叫人看著多寒摻呢,一會兒郭嬤嬤回來了,又該罰人了。”楊大妞說不過顧二妮,就來勸彭珍珠。
楊大妞本是好意,可卻是捅了馬蜂窩,彭珍珠一下子跳起來推搡她:“關你什么事,你去告狀呀,讓嬤嬤來做主,看到時誰去刷茅廁!”
楊大妞兩頭不得好,一時懵了,站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“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,丟臉丟到家了,以后別說是和我一屋住的!”賈敏冷哼,她正倚靠在墻上嗑瓜子,瓜子殼吐得滿地都是。
楊大妞被她這樣說,只得咬牙跺腳,低頭走了。
“快點賠!”彭珍珠得意地叫嚷。
“好,我賠你!”顧二妮忽然像一頭惡狼似的,紅著眼睛猛沖過去,將彭珍珠床上的被褥枕頭全掀翻在地上,又將她的包裹里的東西一股腦兒抖落在桌子上。
只見兩個桃子不知從哪里骨碌碌滾出來,停在愕然的彭珍珠腳邊。
“你發什么瘋!”彭珍珠沒料到顧二妮這般歇斯底里,不顧一切,她想都不想,就沖過去打人。
顧二妮家里從來不缺能吵會打的人,她母親的一雙手,跟野貓爪子似的,連撓帶抓,若是遇見手軟點的男人,都能被弄出滿臉花來,更不要說女人了。
從來沒亮過利爪的顧二妮,自打進來就屢屢被彭珍珠欺負,這會兒她滿腔怒火都變成了十指上的鋒芒,彭珍珠剛伸手想打她,她已經一個耳光掄了過去,又對著她舉起的胳膊深深一抓,五道長長的血痕頃刻隆起。
“啊!”彭珍珠捂著臉,抱住胳膊慘叫!
顧二妮將指縫里的肉末碎屑彈到她臉上,陰惻惻地說:“滋味如何?要不要在這里再開五道試試?”
“你”此時的顧二妮,滿臉戾氣,彭珍珠如見鬼魅,連連后退。
“說!誰偷你的桃子了?”顧二妮逼近問。
“沒有,沒有!”彭珍珠當真嚇著了,恨不能立時逃離這個房間。
情形突然逆轉,圍觀的人親眼目睹顧二妮狼一樣的狠,心頭不免倒吸一口涼氣,本想看熱鬧的,都縮回自個屋里去了,看來,日后對待顧二妮,恐怕又該是另一種態度了。
“滾!”顧二妮望向賈敏,后者剛才驚得瓜子都忘記嗑了。
“啊!”賈敏尖叫著落荒而逃,差點被地上的瓜子殼滑倒。
“這可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