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模樣,這些個瓦匠師傅定能照葫蘆畫瓢壘出來。”梁滿倉倒是半點不擔心。
“那我明日……阿嚏……”顧青竹話還沒說完,冷不丁打了個噴嚏。
“快把這碗姜湯喝了!”秦氏擰眉,快步走來。
顧青竹接過熱熱的姜湯,略吹了吹,喝了一口說“謝謝嬸子,青英他們呢?”乾坤聽書網
“他們無事,剛喝了姜湯,家去玩了。”秦氏找了帕子給她擦頭發,“你別在這風口上站著,快回家洗洗吧,可莫要著涼生病!”
“你去吧,明日,我讓瓦匠師傅等你就是了。”見此,梁滿倉等人一起催促。
顧青竹小跑著回家,燒了熱水,暢快地洗了澡,換上干爽的衣裳,神清氣爽。
雨綿綿地下了一夜,時大時小,到了第二日方才漸漸停了,太陽破開層層堆積的云,散發著溫和的光,秋風秋雨最是無情,榆樹、樺樹的葉子被刮去大半,遍地枯焦,沾滿泥濘的土路,就連溪水里也飄蕩著黃綠斑斕的的落葉。
幾個工匠扛著木料隨著梁滿倉走到顧青竹家的茶園,顧青山和方奎挑著瓦片跟在后頭,眾人齊動手,及到中午,屋頂的瓦就蓋上了,一間炒茶的房子像模像樣地矗立在山間。
剛下了雨,不好進山,村里人大多留在家里曬昨日撿的菌菇,有閑不住的,跑去顧青竹家茶園的房子看稀奇。
這房子雖只有一間,卻是很大很寬敞,把茶園旁邊的地都占了,瓦匠師傅正按顧青竹的要求搭灶臺,村人們都很驚訝她的鍋居然是傾斜的,免不了交頭接耳,小聲嘀咕,猜測她要做什么用。
過了幾日,梁滿倉家里的房子建好了,圍起了一圈竹籬笆,顧青竹幫著糊了窗戶紙。
這日一早,方奎和顧青山動手幫他搬家,雖都是些簡陋的家具物什,但一放進去,仿佛帶著舊時的光和記憶,空蕩蕩的屋子頓時有了家的感覺。
梁滿倉獨自給父母和兄長的牌位上了香,默默禱告了一番,而后鄭重地行禮叩拜。
他回來有些時日了,今兒該返回南倉縣縣衙銷假當值,故而,他請顧青竹幫著燒一頓飯,既算新房開火,也感謝村人這些日子的幫襯。
梁滿倉挨家挨戶去請,顧世根扶著顧世福慢慢走來,方奎趕忙給他搬了椅子坐。
“整整三個月零三天,我今兒可算是能出門了!”顧世福叩叩椅子扶手,笑道。
方奎笑嘻嘻地說“您看著氣色還不錯哦。”
顧世福偏頭壓低聲音,故作神秘道“我悄悄地告訴你,這是青竹不讓我早下地,要不然,滿倉造房子肯定得我來督工,哪用著你根叔呀。”
一旁的顧世根笑得流下眼淚,伸手邊抹邊說“一晃,咱們都這么大歲數了,過去這么些年,再聽你像年輕時候一般開玩笑,我都有些犯糊涂了。”
“福叔這是高興,可這剛能走,斷不能逞強,還得要拄拐!”顧青竹端了菜來,笑著說。
顧世福摸出煙絲嗅了嗅,塞在煙鍋子里卻不點火,故作惱狀道“曉得了,曉得了,難怪我家老婆子整日把你掛在嘴上,這是青竹說,那也是青竹說的,但凡不讓我做的,都是你說的!”
顧青竹掩嘴樂,眾人跟著哄笑,一時間,酒菜齊了,各自落座,顧青竹給顧世福倒了一碗茶,在他眼饞的目光中,把酒杯拿走了。
“我只喝一杯,還不行?”顧世福不甘心地問。
顧青竹斬釘截鐵地回答“不行,起碼現下不行!”
“那幾時行?”顧世福嘟囔,卻也只得老老實實以茶代酒。
顧青竹只當沒聽見,轉身去廚房炒菜。
約莫大半個時辰后,眾人歡歡喜喜地吃過,盡興而返。
下午,梁滿倉將屋子鎖了,依舊將鑰匙留給顧青竹保管,他自個騎著追云,前往南倉縣。
自此以后,村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