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,你們老大都昏過去了,再不救就沒命了,到時,你擔得起這個責任么!”
這兩人本就木訥,要不然,寨人吃肉喝酒,單留他倆在寒風里凍手凍腳,這會兒,聽了這話,嚇得沒了主意,忙抖著手開門。
“你倆帶上他們,拿上盆桶接牲畜尿,再不濟,糞水也成,越多越好,動作要快!”顧青竹見眾人出來,吩咐道。
“啊?”兩個看守一聽又懵了。
陶婆子叉腰道:“哪那么多廢話!照我們少夫人說的做!”蛋疼
兩個看守一頭霧水,好在他們最后還是帶著人飛跑著去了。
“少夫人,咱們接下來怎么做?”陶婆子適才裝得強悍,這會兒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,只能倚墻站著。
“現下唯一的法子,就是給他們灌尿催吐,我瞧著那些菌菇有毒的有好幾種,幸好是曬干的,又煮過,毒性沒有新鮮的那般強,要不然根本等不到現在才毒發。”顧青竹看向那些有氣無力,癱在地上的人。
“來了,來了。”三個轎夫各拎來一桶泛黃的尿液,還冒著裊裊的熱乎氣。
“去給他們灌!”顧青竹領頭走向人群。
轎夫心里存著怨氣,他們本來是想掙大戶人家的一點喜錢,卻莫名被擄到這里關了半日,這會兒正有了報仇的機會,遂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,一個抱頭,一個捏嘴,一個灌尿。
再沒有一個以救命為由的報復,更讓人痛快的了,眾人心照不宣地都給山匪們灌了足夠多的污穢。
莫天林也被連灌了三碗,被尿騷~味惡心地大吐特吐,別說剛才的酒菜,就連黃膽都差點吐出來了。
一時間,整個寨子里臭氣熏天,不僅有牲口的尿騷~味,還有嘔吐出來的酒菜酸腐味道,令人實在難以忍受。
顧青竹主仆三人寧愿站在外面搓手跺腳吹冷風,也不愿到滿地污穢的屋子里去。
莫天林吐得死去活來,又蹲了兩次茅廁,肚里瞬間空蕩蕩的,反倒一下子松快了,一點也不疼了。
他軟著腳走出屋外,離著遠遠地站定,朝顧青竹抱拳行禮:“謝姑娘救命之恩。”
“謝就算了,我們還趕時辰,煩請送我們走!”顧青竹抬頭看天,暮色四合,半圓月斜掛天幕,隱約聽見遠處幾聲狼嚎,驚人心魄。
“待我……”莫天林說不出口,只拎了拎自個的衣裳。
這會兒實在太狼狽了,他剛剛威風凜凜地將人擄到山上來,一頓飯的工夫,就被一碗菜毒倒了,臨了,顏面掃地求人救命不說,解毒藥居然是牲口尿糞,自個這一身臭味,更將一世英名毀之殆盡!
顧青竹只得耐著性子等,這會兒,野狼谷的狼出動了,就算她能將十多人按她留下的記號帶出山寨,可野狼谷谷口,就是生死修羅場,要么僥幸活命,要么被狼撕扯碎片,這些人哪個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,她不敢冒這個險。
“少夫人,咱們一會兒將三爺一起帶回去吧。”陶婆子低眉垂首,輕聲道。
因著之前,宋媒婆對顧世同撒謊,說新郎官病在家中,她自然現下不敢說,慕錦成就是新郎,經過山匪中毒這件事,她算是見識了這個山里姑娘的性子,有勇有謀,果敢決斷,生怕她知道實情后,一氣之下,直接拂袖而去。
顧青竹還不曉得慕錦成是她未來的夫婿,也根本沒有把三生的慕三爺,和慕將軍府的獨子聯系在一起,她心里想著他是丁家面館的東家,適才在屋里,他雖自身難保,還想救她,只這一點,不要陶婆子說,她也會救他的。
莫天林洗漱干凈,又恢復了些本性,他牽馬扛刀走近,笑著說:“妹子,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不認一家人,都是做哥哥的糊涂,神仙大叔救了我,你更救了我們一寨子的人,咱這個親一定要認下!”
顧青竹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系,遂一口拒絕:“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