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家的救回來,蔡氏出言不遜,說了些不該說的話,惹她生了氣。”
慕紹堂拍了下桌子,氣惱道“當真是個沒見識的無知婦人,簡直有眼無珠,她那一身衣裳是尋常店鋪里能買到的?再說她的發簪玉佩,哪件不是世間少見的珍品!”
盧氏看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說“這會兒說那些,未免晚了點,至于懲戒……”
“話既然講出去了,今日便照做吧,免得再落個欺瞞天家的罪名!”慕紹堂是慕家家主,在整個家族安危和一個替身小妾之間,他根本無需要選擇。
盧氏點頭應了,而后兩人對坐,一時無言,二十多年的夫妻,冷戰了十多天,危急時刻,還是會為對方著想,這也許早與情愛無關,就如同藤纏樹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若一定要剝離開來,定是兩敗俱傷,鮮血淋漓。
慕紹堂無話找話,尷尬地講了幾件無關緊要的事,便匆匆離開了。
盧氏待慕紹堂走了,對茯苓說“你讓櫻桃將熊永年叫來,這些糟心事,讓他辦去吧。”
茯苓出去傳了話,復又進來,見盧氏沒精神地歪在芙蓉榻上,遂幫她揉捏頭頂,低聲道“老爺今日處置果決,私底下還是向著夫人的,日后夫人可省些心了。”
盧氏嘆了口氣“那個狐媚子整日作妖,合該吃些教訓,我只盼著老爺不要一時心軟才好,不然家宅難寧。”
茯苓淺笑道“到底還是少夫人為夫人爭氣,我聽說,她這幾日勤學苦練,禮儀學得不離十了。”
盧氏瞥了她一眼“連你都為她說了話,明日便讓她跟著聽聽內院的事吧。”
茯苓趕忙跪下道“夫人恕罪,奴婢只是聽著什么就說什么,萬不敢壞了規矩!”
盧氏擺擺手“你起來吧,她原也該得這個賞,今日她雖沒向七王爺討要什么貴重東西,卻為三生日后攀上皇族的關系創造可能,這也算是一件大功勞。”
茯苓松了口氣,站起來依舊給盧氏按摩。
蕤華院里,慕錦成將拿回來的玉佩隨意丟在梳妝臺上,玩笑道“如今,你可得了尚方寶劍,我得小心伺候著,要不然,你真去了燕安城,我可咋辦?”
顧青竹低聲道“不過是個賞賜的玩意兒,你收起來吧,我就是有一天要走,也不會拿公主壓你。”
“和你聊天真是無趣。”慕錦成喟嘆一聲,掩飾心里的落寞,
為什么這丫頭還是要走!
顧青竹瞪他一眼“那便不聊了!”
慕錦成見她生了氣,一把拉住她“祖宗,你的手還需換藥呢。”
“讓春鶯她們來就是了!”顧青竹賭氣道。
慕錦成憋笑道“公主剛賞了你,你就開始在院里作威作福,指使這個,支派那個,這真的好嗎?”
“藥拿來,那我自個也能換,反正用不著你!”顧青竹有些惱了。
慕錦成終于忍不住,低笑道“我不過和你說句笑話,誰知你倒當了真,有我在你身邊,所有的事自然是我來做,丫頭們再好,我也舍得假手于人。”
顧青竹低頭默然,這男人說的話太讓人心動,或許是傷著了的緣故,她比之前敏感了幾分,這會兒不知不覺地紅了臉。
慕錦成輕輕給她解了包裹的布條,只見手心里的傷處閉合住了,他為她重新抹上了一些藥膏,再裹上布條。
顧青竹見他左三層右三層地纏,遂道“只要裹一兩層就好了,這樣,我就可以自己吃飯。”
可惜,慕錦成充耳不聞,我行我素地將顧青竹的手依舊裹成粽子。
除了嘆氣,顧青竹對他毫無辦法,只得隨他去了。
傍晚時分,茯苓來傳話,讓顧青竹明日巳時到朝暉院旁聽盧氏處置內院事物。
對大戶人家家務事一竅不通的顧青竹頗有些緊張,晚間輾轉難眠。
“你若不想去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