揚,百鳥低徘!
此情此景,蔚為壯觀,吸引了所有前來道喜慶賀的人,就連在屋里逗娃娃的各家女長輩也聞聲而出,看見這一幕,無不驚訝稱奇!
曲聲漸弱,蕭聲余音裊裊,鳥群眷眷而飛,盤旋三匝方才漸次散去。
“錢三小姐,該你了。”顧青竹笑意盈盈道。
竹葉吹奏的曲調召喚百鳥?誰能有這么神奇的本事!任是譚子佩也做不到,更不要說平日里疏于練習的錢漫了。
可她豈會輕易認輸,一時急中生智,大聲道“你不過是僥幸而已,蘇家女兒貴不可言,百鳥賀生,卻剛巧被你沾了光!”
“是我的本事,亦或是我的運氣,都不打緊,我只問你,你是不是不打算彈奏了?”顧青竹翹起嘴角,冷言道,“按你定的規(guī)矩,光耍嘴皮子功夫的,都算輸,你啥時把昌隆酒樓簽字畫押過給我?”
“休想!”錢漫咬牙切齒,“我們何時訂了這個賭約?”
“哈,這么快就不認賬了?在座的都可以作證呀!”顧青竹低哼了一聲。
“我瞧瞧誰為你作證?”錢漫狠厲的目光掃過一屋子的人,大有違我命者不可活的兇悍。
屋里的人,目光躲閃瑟縮,一時間死一般沉寂,譚子佩跨出一步道“我為她作證!”
錢漫不屑地撇嘴“你們將來是一家人,誰信你的證詞!”
顧青竹原本只是想煞煞她的威風,并沒有真想要她的酒樓,這會兒聽她這樣講,氣惱道“這里緊挨著縣衙,咱們明兒大堂上見,請縣老爺評斷!”
就在這時,蘇府女主子慕婕成上前,細聲細語地說“弟妹,謝謝你呀,這個滿月禮可真別致獨特,但愿柔兒將來得此吉兆,萬事順遂,一生喜樂,你來看看她吧?!?
慕婕成生產時吃了大苦頭,如今雖有慕家送的各種滋補品養(yǎng)著, 可一時半會兒補不上虧空,臉色白得仿佛寒夜的月光,慘淡無華。
顧青竹不敢讓風吹欲倒的慕婕成久站,只得跟著去了。
“昨兒,你公爹千叮嚀萬囑咐,叫錦成不要鬧事,一轉眼,你今兒就敢闖禍!”盧氏坐在廂房軟塌上,不悅道。
“是錢漫不講理,她還要……”顧青竹咬唇不說。
盧氏沉下臉道“還要怎樣?無論如何,你憑著一個賭約,就想要人家的酒樓,這算什么事,若是傳出去,還以為慕家媳婦貪婪成性,對三生的名聲也有損。”
一旁的寇氏息事寧人道“算了,不說了,咱們過府來看妞妞,本是高高興興的事,這會兒被攪了興致,你們婆媳再為此吵一架,那可真是得不償失!”
“是,娘?!北R氏低頭道。
顧青竹連連道“謝母親,謝祖母!”
“過會兒,宴席就要開了,你別出去,在屋里抱抱妞妞,沾點喜氣,你們別整日瞎折騰,也不知啥時候也懷一個?!北R氏嘆了一聲。
顧青竹一聽,面上頓時全紅了,低頭站在一旁,不敢搭話。
外間大廳旁最里面的隔間里,坐著與慕錦成常在一處玩的幾個人,蘇暮春正在仔細擦拭紫竹蕭管。
“那院里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,待會兒,我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。”王老八萬分憧憬地搓搓手。
柳十二一腳踢在他大粗腿上,“你就別癡心妄想了,那院里都是女眷,哪怕宴席散了,你也見不著人?!?
“是我傻,還是你傻,咱們不是有錢大小姐做內應,到時一問便知!” 王老八毫不在意地撣了撣錦袍上的灰塵,繼續(xù)說。
“我可沒空等你們,一會兒,我還要去萬花樓,最近新買了一批雛兒,整日尋死覓活的,還沒打服帖呢?!卞X溢漫不經心地說,仿佛他說的只是一件件死物。
慕錦成乜斜了他一眼“你悠著點哦,孽障太深,下輩子做不了人!”
“這輩子吃好喝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