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,你到底是護他還是害他呢。”
“奴婢沒想那么多,只愿爺和少夫人和和美美的。”右玉低喃,臉色微紅,頭垂得更低。
“我們……”他們注定是沒有結果的,但顧青竹不能對右玉說,她沉吟片刻,轉而道,“爺將來是要做西府當家人的,如今這樣子可不行,我已經借機逼他上進,你可千萬不要拖后腿啊。”
右玉聽她這樣講,立時曲身行禮“為了爺能順順當當的,奴婢日后一切都聽少夫人的。”
“如此甚好,你明兒知會寶應,叫他好生服侍爺念書,我自會賞他,若敢勾著爺出去鬼混,我就回稟夫人,看他吃不吃得消打!”顧青竹點頭吩咐。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右玉曲身行禮。
慕錦成穿了件象牙白里衣,一邊擦頭發,一邊好奇地問“你倆說什么呢?”
“上次在娘那里吃了薺菜餃子,我想自個包一些,正問右玉廚房里可有食材。”顧青竹不動聲色地說。
右玉愣了下神“啊……面粉和肉有的,恐怕薺菜得要現買。”
“那就明天吃吧。”顧青竹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右玉也不再說什么,自去服侍慕錦成穿衣束發。
“娘叫我們什么事?”慕錦成望在銅鏡里埋頭算賬的小女人。
顧青竹手上半點不停頓,淡然道“你這會兒才知道怕,是不是晚了點?”
慕錦成緊緊地抿住嘴唇不說話。
顧青竹提筆記下數字,抬頭正看見他幽怨的小眼神,忍不住奚落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!”
“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干!”慕錦成喊冤。
“有些事,不是你用嘴巴說,就能說清的,瓜田李下,路過都是錯,何況你進了萬花樓,徹夜未歸,你難道還要旁人相信你是純喝酒聊天來著?”顧青竹毫不留情地說。
慕錦成啞然,一時懨懨的。
櫻桃又來催了一次,慕錦成才不情不愿地跟著顧青竹去了朝暉院。
午飯很豐盛,慕錦成卻沒什么胃口,挑挑揀揀吃了幾樣,就放下了筷子。
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爽利?”盧氏盯著他臉看。
慕錦成討好道“娘,我明兒起,要天天上私學去了,若是不能來給您請安,可別怨我呀。”
盧氏給他搛菜,笑道“你這傻孩子,原來是為這個,你曉得上進是好事,娘巴望二十年了,怎么可能怨你呢。”
慕錦成一頓飯吃得提心吊膽,卻見顧青竹悠然自得,細嚼慢咽,恍惚覺得上了當,但又不知問題出在哪里。
吃了飯,娘三個換到暖閣里坐,茯苓上了新烹的茶。
盧氏看了眼顧青竹道“早上,熊管家來說,衙門里派人來傳話,說上次的賞賜到了,讓你明兒去領。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,顧青竹卻已經喜笑顏開“真來了!”
“娘,這算是青竹自個的,不用入慕家大庫吧。”慕錦成笑瞇了眼,幫著說話。
“既是賞她的,自然是她自個留著,只別傻乎乎把一堆金銀扛回來,可以讓衙門里的人,幫著送到三生錢莊存起來。”盧氏是大戶人家的嫡女,做慕家女主子也二十多年了,這點錢財還真看不上。
“為啥要放在三生,這和入大庫有啥區別!”慕錦成忿忿然。
盧氏懶得和他爭,隨口道“行行行,你們的錢你們自個看著辦。”
一直到出了朝暉院的門,盧氏也沒提慕錦成昨兒徹夜未歸的事,慕錦成愈發感覺上當,可他看著顧青竹一副財迷歡喜的樣子,也就不想壞她心情了。
下午,顧青竹核對了賬目,就趴在大案上算她的錢,看一年能生出多少利錢,算來算去,也沒個準數,慕錦成見她樂此不彼,恐怕要算到半夜也未肯罷休,他忍不住拿炭筆在宣紙上三下五除二算出了個數。
顧青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