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錦成將他的身子往上托了托,沉聲問“你不是要做青竹師父嗎?壓垮我,她就進不了三生私學!”
“那又如何,天高水長,我帶她云游四海,豈不是更好!”妙機冷哼。
“你別做夢了,她是我媳婦兒,我不可能讓她跟你走的!”慕錦成滿頭大汗,每邁出一步,都震落額頭數滴汗珠,汗珠摔在地上,濺起細小微塵。
“慕家三少幾時成了癡情人,何必執著于此,不過是個女人,大丈夫三妻四妾,左擁右抱才是真風流,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有什么好的?”妙機幽幽地問。
“我…此一生,只…她一人,她于我,比…性命…更重要!”慕錦成咬牙前行,一字一句地說。
倏忽,背上的重量突然憑空消失了,老頭兒輕得如同一片羽毛,慕錦成心神一晃,而后快步奔跑。
他心里念著要跑三圈,自以為到了,遂停住腳步,慕紹堂和慕明成趕忙上前,將妙機攙了下來。
“哎呦,這個臭小子差點把老道我的骨頭架子顛散了!”妙機扶著腰,嘟囔道。
“你發什么瘋,背著道長跑了十多圈,他一個老人家哪里經得住你這樣折騰!”顧青竹將棉帕子遞給慕錦成擦汗,低聲埋怨道。
“什么?”慕錦成訝然,“我分明只跑了三圈。”
“我眼睛又沒瞎,你一直不停地跑,連爹也喊不住你。”顧青竹瞥了眼慕紹堂的臉色,見他正含笑和妙機說話,面上的慍色隱去了。
“你沒看見我跑不動?”慕錦成更加疑惑了。
難道這老頭兒還真是什么神仙不成?
“你別抵賴了,當心爹回去收拾你!”顧青竹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慕錦成心中存疑,滿身的汗水和酸脹的手臂都告訴他,剛才的事實實在在的發生過,可顧青竹他們看見的卻是另外一種情形,難道這就是鬼神話本里提到的障眼法?而那老頭兒使的功夫又是什么,重如泰山,輕如鴻毛,竟然能夠隨心切換。
顧青竹見他低頭站在一旁,只當他怕了,遂不再說什么。
慕紹堂執意要辦一個正兒八經的拜師儀式,葉稟泉趕忙吩咐仆從去準備。不大會兒,香爐,檀香、蒲團、茶盞等等物件,一一擺到半山腰妙機獨居的院落里。
妙機坐在大廳八仙桌前,慕紹堂是長輩,與葉稟泉坐在下首,其他人站在一旁,顧青竹跪下磕頭敬茶。
妙機抿了茶,連連抬手“好徒兒,快起來!”
慕紹堂站起來對她道“妙機道長既然看中你,你自當好好與他學,不要辜負了你師父的一片苦心。”
“是,媳婦知道!”顧青竹矮身行禮。
慕紹堂瞥了眼慕錦成,見他呆呆站著,今日妙機收徒,本是喜事,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下當面發怒責備,只得暫且忍住。
他沖妙機拱拱手道“我鋪子里還有事,先告辭了,改日為道長接風洗塵。”
“慕老爺請便。”妙機毫不在意地揮揮手。
慕紹堂帶著慕明成匆匆去了,葉稟泉管理著整個私學,他略坐了會兒,就去廚房,看給學生們準備的午飯怎么樣了。
“你咋還不走?”妙機十分嫌棄地看了眼慕錦成。
慕錦成挑眉,毫不客氣道“我媳婦啥時候走,我啥時候走!”
顧青竹扯了下慕錦成,上前道“師父,這會兒快到午飯點了,我們陪您吃飯去?”
“罷了,你們回吧,明兒開始陪我在這里住五日,我也只與你講五件事。”妙機突然改了主意,開口道。
顧青竹一愣,旋即應了一聲道“好。”
慕錦成草草行禮,和顧青竹一起離開,葉稟泉見他們來告辭,有些意外,但到底沒說什么。
“我們去哪兒?”出了私學,慕錦成問顧青竹。
“今兒被師父收徒,純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