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和宋允湘對此從來不爭,爭也爭不到。
回到自個院里,顧青竹開始制作優(yōu)惠卡片,慕錦成挽了衣袖,幫她裁紙研磨,顧青竹的簪花小楷寫得很漂亮,清秀雋逸,為了美觀還在四角畫上纏枝花紋,慕錦成提議要防止偽造,遂又在背面給每張卡片做了編號,慕錦成還拿出私人印章給每個蓋了戳。
兩人忙活了一個時辰,足做了一百張,想來暫且夠用,方才去洗漱安歇。
第二日,慕錦成將卡片用布包著,讓寶應直接送到丁家面館去。
因著他們要到私學暫住,右玉很早就起來打點,寇氏和盧氏又賞了好些東西,若不是顧青竹和慕錦成堅持不肯多帶東西和人,右玉差點就要將蕤華院直接搬去了。
縱使他們一再拒絕,但雜七雜八吃喝穿用的東西還是裝了一馬車,春鶯和寶應照舊跟著。
因著臨行前要與寇氏和盧氏辭行,故而耽擱了時間,兩人到私學的時候,學生們已經上課了。
慕錦成索性不肯去課舍,只跟著顧青竹上了半山腰妙機的住所,許是昨兒喝多了,這會兒,滿院子找不到一個人,只有重如天雷的鼾聲此起彼伏。
這處院子十分緊湊,前后三進,正屋左右三間,廚房浴房齊全,還有從山上引來的山泉水,可見慕家對這位是極度重視在乎的。
顧青竹和春鶯正準備歸置帶來的東西,就見一個男仆提著一個木桶回來。
他放下木桶,恭敬地向顧青竹行禮“道長昨兒吩咐了,少夫人今早來,請先做菜。”
“做菜嗎?”顧青竹有些疑惑,望了眼那個木桶,只見里面有十來條一指長的小魚正歡快地游來游去。
“對,這是我們今早在溪水里現抓的。”男仆又一次行禮。
“出家人不是吃素嗎?這老道瘋了吧!”聽了這話,慕錦成氣得沖水桶踢了一腳。
他媳婦兒昨兒正兒八經行了拜師禮,可不是來給牛鼻子老道做廚娘,受折辱的。
“不過是做一碗魚,我好久不做菜了,但愿味道能讓師父滿意。”相較于慕錦成的惱怒,顧青竹倒是淡定得多,她挽起廣袖道。
“小的在外院候著,少夫人若有吩咐,只管差遣。”男仆躬身出去了。
“少夫人,還是我來吧。”春鶯準備上前提桶。
顧青竹攔住她“你去把東西理一理,咱們好像還帶了一些菜,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。”
春鶯只得和寶應去了。
“你當真要做?”慕錦成氣哼哼地說。
顧青竹提著木桶去廚房,毫不介意地說“既是師父,我給他做幾回飯也不算什么,再說,咱們也是要吃的。”
慕錦成一路跟著“我做點啥?”
“大好的時光,你不該去上課嗎?”顧青竹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要聽妙機講課,你都給他做飯了,他怎么也得講出點干貨吧,我怕我不在,你被他忽悠。”慕錦成鳳眼微挑道。
顧青竹聽不懂“干貨”“忽悠”等奇奇怪怪的詞,但她和他相處久了,多少可以意會他的意思,遂道“你別為自個逃課找由頭了,一會兒若是師父嫌你笨,可不許使性子。”
“嘁,我一個……”慕錦成本想說,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,但他很快剎住了,接著說,“還不如一個慣會坑蒙拐騙的……”
顧青竹一把捂住他的嘴“你忘了昨兒老祖宗交代的話了?”
唇上有軟軟的觸感,指尖一股子青草淡香直竄腦門,慕錦成心跳如鼓,嘴上終于軟下來“我不說了還不行嗎?”
顧青竹收了手,低頭殺魚“你要不上課,就幫我燒火。”
自打那日她看見他的枯寂和落寞,便不忍狠逼他,慕家有慕明成,把生意經營的風生水起,如日中天,俗話說,一山不容二虎,慕錦成不爭有不爭的好,不過是平庸頑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