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沒落到如今地步,少不了你們這幫兔崽子的功勞!”慕錦成越想越氣,一腳踢在他的胸肋骨上。
只聽很悶的一聲響,肖六立時捂住傷處,殺豬般地嚎叫起來。
“你別想裝死!”盛怒的慕錦成還想再踢。
顧青竹一把拉住他,朝他輕輕搖頭,她蹲下細觀肖六,見他滿頭大汗,臉色煞白,看著不像假裝。
“這是個紙糊的么,踢一下就廢了?”慕錦成冷哼。
他這些日子,每天訓練,將各路功夫融會貫通,身手和力道皆與日俱增,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。
“我認得這人!”顧青竹驚訝地說。
慕錦成不相信道:“你整日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,怎么可能認得他?”
“當初,我和大丫招娣在碼頭上賣包子,他不肯給下貨苦力買,還動手搶我們的。”顧青竹記得清清楚楚,雖然他那張臉被慕錦成蹂躪得不忍目睹,但那雙三角眼卻是不會認錯的。
招娣湊過來一看,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就是他!”
“哼,真該一腳踢死你!”慕錦成作勢要補一腳。
肖六一把抱住他的腿,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哭求:“三爺饒命,小的狗命不值錢,別污了你的貴腳啊。”
正在這時,一隊巡街衙役接到報信跑了來,帶隊的正是張西,他一見屋里的狼藉,立時明白了幾分。
慕錦成甩開肖六的糾纏:“你們來得正好,這幫人盤踞在魚市街,仗勢欺人,強行收取什么開門費,還將我的新店砸得一塌糊涂,這該怎么辦?”
“三爺放心,欺行霸市,壓榨勒索,縣衙自有公斷。”張西拱手行禮,隨即一揮手,“把人帶走!”
肖六疼得無法行走,衙役只得指派兩個人回富祥店鋪里卸副門板來抬他。
“張西,滿倉哥最近還忙嗎?”顧青竹趁忙亂的工夫問道。
“前幾日,宋家突然有了一筆錢賠給買家,贗品案不了了之,而聚寶錢莊之前一直沒有頭緒,前天,肖公子不知在哪里找了一個開鎖匠,整整搗鼓了一日一夜,終于把地下錢庫的鎖打開了,在里面發現了失蹤多日的肖老板尸體,已經
為了這樁案子,梁捕頭這兩日忙瘋了,據說,那歹人不僅害了肖老板的性命,還偷了兩箱金銀,現在初步鎖定是和肖老板同一天不見的葛五,刻到目前為止,他依舊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。”
顧青竹瞪大眼睛,一臉驚疑道:“肖老板死在地下錢庫里?這怎么可能呢,那日我去找滿倉哥,縣衙的看門人還說,看見他鎖門離開呢。”
張西搖搖頭:“梁捕頭問過看門人,他說的和你說的一樣,可他年紀大了,又隔著一條街,他未必看得真切,見到的約莫是一個穿著同樣衣裳,身形偏瘦的人剛巧從錢莊旁邊經過。”
顧青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,她不懂衙門辦案,只是隱隱覺得不安。
張西忽然想起來道:“哦,對了,梁捕頭說,讓我帶你們去看賞賜的山林,你們最近幾時有時間?”
顧青竹看了眼慕錦成:“不如后日吧,今兒我們剛回來,總要在家里陪陪長輩。”
“好,后日早上,我去你們府上候著。”張西點點頭,他見衙役們準備妥當,遂告辭而去。
桌椅倒伏,碎瓷遍地,早上的生意顯然做不成了,顧青山關了院門,幾個人一起收拾,掃地擦桌子,忙了大半個時辰,才將飯廳收拾干凈。
招娣煮了茶,幾人坐下來歇歇,顧青山嘆口氣道:“我們在這里開了六七天,你做的優惠卡片還是很有用的,剛有幾個住戶嘗過味道,覺得不錯,又帶了朋友來吃,可經今兒一鬧,生意只怕又不好做了。”
顧青竹啜了口茶,搖頭道:“我瞧著,咱們挑破了膿瘡,反倒好了,剛才的巡街衙役是誰找來的?肯定不是你們,那就是同樣被欺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