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還是免開尊口吧。”這個換了芯子的宋允湘不耐煩與他周旋,自接了當地說。
宋允蟠一愣,旋即一抹喜色浮上眉梢:“錢的事情,我已經解決好了,再過五日,你給慕明成送個信,我和他談談。”
“談什么?”宋允湘警惕地問。
宋允蟠淡淡地笑:“宋家和慕家說起來,也是正經親戚,十多年前也是旗鼓相當,要談的自然比較多,比如你的親事,再有那鄉下丫頭貪墨家財,在外開店的事,另外肖六不能白白被那幾個泥腿子打了。”
宋允湘眉頭一跳,她喜歡慕明成,更想把顧青竹踩在腳底下,若是真能如愿,她就算是逆襲成功,改寫結局了,到時,她就能從這個書中穿回去了,但,這是不是太平鋪直敘了?一本好該有的跌宕起伏呢?
宋允蟠見她垂頭不語,遂道:“你若不說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”
宋允湘壓住心里的不安:“你說的這些事,樁樁件件都不是小事,你為啥不和我大舅說?”
“我這不是留點回旋余地嘛,因著贗品的事,你大舅對我冷若冰霜,若我與他說這些事,只怕他以為我另有所圖,難免不肯信我,倒不如先與慕明成說說,成,皆大歡喜,不成,我再想法子。”宋允蟠說得十分誠懇,由不得人不相信。
“信,我可以幫你送,只你”宋允湘臉色微紅,斟酌用詞道,“只你不可逼迫大表哥,我以后還要見人呢。”
“知道了,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。”宋允蟠松了口氣,面色愉悅地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。
宋允湘接過,信又輕又薄,里面約莫只有一張紙,她仔細收在袖中。
兩人各有所思,一桌飯菜全冷掉了,他們原本就無心吃飯,事已談妥,便前后腳離開。
再說慕錦成和顧青竹坐馬車回府,顧青竹忍不住說:“難怪魚市街這么好的房子賤賣,我爹還當撿著便宜,卻原來是宋家在這里搗鬼。”
“你爹出門五年才回來,怎么知道這里便宜?”慕錦成疑惑不解。
顧青竹搖搖頭:“他乍一回來,哪里里曉得什么貴賤,還是西府薛管家幫著買的。”
“薛寧?”慕錦成笑,“不怕,待我回去,找他討個字,當是今日受驚的補償了。”
“討字做什么?”顧青竹不解得問。
“你幾時和呆瓜一樣呆了?”慕錦成伸手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子,笑道,“咱們還差一個‘顧家面館’的匾額,薛寧擅寫楷書,端正大氣,氣度雍容,最適合做匾額。”
顧青竹摸摸鼻子,不由得瞪了他一眼,這人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。
鼻尖上幾點小雀斑在微微變紅的肌膚上顯得十分俏皮,讓慕錦成莫名有些心癢。
顧青竹被他盯著不好意思,只得擰眉找個話題說:“聚寶錢莊的肖老板死了,我在那里的銀票不會變成廢紙吧。”
“這”慕錦成一時也說不好。
按理,尋常店鋪里,老子把家業傳給兒子,天經地義,一般都是平穩過渡,不會引起騷亂,但肖老板是被人害死的,外頭還傳丟了金銀,這顯然很容易造成恐慌。
若是再遇見有心人煽風點火,大量儲戶一起涌來兌現,很容易將一家錢莊掏空,因為,錢莊靠的是錢生錢,只有將錢貸出去,才能有的賺,再不濟也是與同行拆借,有點利息收入,如此一來,一旦遭遇變故,資金很難回籠,一時間被搶兌,境況必定堪憂。
顧青竹心里著急,那一萬一千兩,可是她的家底和以后開墾萬畝山林的資金來源,她忍不住說:“我們去看看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慕錦成見她一臉愁容,遂對外面的寶應道,“改去聚寶錢莊。”
在他心里,顧青竹就是個財迷,這剛得了筆橫財,若真變成廢紙,還不把她逼瘋了啊。
寶應調轉馬頭,揚起馬鞭連抽了幾下,轅